“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周博一改常态,突然嘴里蹦出一句诗词,将我看懵。
“哦?今天这么有诗词画意?你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你就说出来?”我顿时来了兴趣,朝着他询问道。
此前,我总是喜欢收集背诵各种诗词亦或是唯美句,总觉得很雅俗。此后数年,回头再看才发现当年是有多尬。
周博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翻开书,用手指了指课本,示意我望去。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首王国维的《蝶恋花诗词浮现眼前,我征怔看了许久,有些许感慨,“美好的事情总是短暂!”
随即朝着周博询问道:“今天抽什么牌子的风?”
“去你的,哥们好心安慰你,你这么损是吧!”周博又开始掐着我的脖子来回摇晃,随即又道:“刚刚有一个大美女路过,朝我看了看,可惜哥们没去要联系方式,过了啊!她穿着碧蓝色的连衣裙,留着马尾,我感觉我的桃花开了。”
我听到他这句话瞬间一愣,内心翻涌,突然就明白自己刚刚过了什么,顿时整个人颓废了下去。
“原来她刚刚是上来找我来了,该死,我要是勇敢点就好了。”
周博见我神情萎靡,也不再掐我脖子,收起了玩闹的心,“不是,该伤心的是我才对啊,你小子伤心什么。”周博用手搭在我的肩膀,朝我询问道。
我转头看向他,又自嘲的摇了摇头,他又哪会知道,陈佳之所以会望向他这边,是因为我书包上挂着的猪头挂坠,那是陈佳在网上买给我的,只要挂着,她便能一眼认出。
由于杨诛与养猪谐音相似,且聊天行为笨拙,陈佳便给我取名猪猪,当然,她也被我取名猪婆。
“我认识她,她是来找我的,但是我过了。”我轻轻说着,倚靠在凳子上。
“切,你就编吧,明明是来找我的。”
我没有再与他相怼,只是疯狂想着补救的办法,网络上我经常逗她开心,她时常会将身边一些小事分享给我,不论喜怒哀乐,我总是能给她带来欢乐。
两人就像暧昧的胆小者,不敢进一步也法后退一步。脑中想过数安慰的办法,却一一被否决掉了,毕竟,对她太过熟悉了。
彼此聊天从来都不用刻意去找话题,我总是能说出一些胡话让她感到开心,好像在她面前便有数的话想倾述。
我深深叹了口气,将此事压在心底,“晚点回家找妈妈拿手机再哄她。”我下定决心,轻声呢喃着。
……
夕阳撒下光辉,将天空染成一片金黄。
我与周博正在乒乓球场准备一较高下,乒乓球场处于校门口右侧五十米,也仅有八台桌横列,每当下课便有人前来抢占,仅仅十秒八台桌子便被占完。
而我与周博时常插着点,每当即将下课之时便会假装上厕所,直接奔赴乒乓球场。
此时正值放学,初中乃至高中三年,我最大的兴趣便是乒乓球,第一次打也是因为周博。
因为自己太过孤僻,每当有体育课之时,我总是坐在树下眺望他们,周博见状便独自开一台桌教我打。
然而我总是因为一些理由拒绝。
至今记得他的那句经典话:“怕什么,人总是要迈出第一步的,你见过谁出生就会打球的?这里打球的人都是被虐出来的,虐着虐着就变强了。”
闻言,我紧张的握着拍子,那是我第一次开始接触新鲜的东西,与他人打时总是被虐,然而与周博打时却能赢他一两颗,或许那是他为了照顾我故意放水,至今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