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我研究过了,外面完全没有锁眼,锁肯定是在里面。而唯一可以探到里面的地方是盒盖与盒身之间的缝隙,但也仅可以容纳一根几毫米粗细的铁丝进去,锁芯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想用这个办法开锁难度太大。
唯一掌握如此精妙开锁技术的只有黎蔟那小子,但他在上学,我毫不怀疑电话打过去之后会被他怒骂一顿,然后说“要我帮忙也行,你给我把论文写了。”
论文这东西实在可怕,我一点不想沾染,于是看向瞎子,说,这盒子木头做的,你反正用刀那么厉害,不然直接劈了算了。
“你要是能准确说出盒盖的厚度,我确实可以这么做。”他拍拍腰间的刀,示意我说个数出来。
于是这件事不了了之,我们几个又去了小花卧室,依旧一尘不染,我这时头疼起他的洁癖来。
如果是其他人,我可以根据他们东西的摆放位置以及状态推断出他们之前处于什么状态,接下来大概率会去做什么,但是小花不同。
他有很严重的洁癖,以及一点强迫症,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的经历造就的习惯,他每次用完一件东西都要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就连电脑里面的软件程序也是如此,完全不给别人一点可乘之机。
胖子挠头,问秀秀知不知道这事儿。瞎子就说秀秀不在北京,去上海忙业务去了,之前跟她打听过,不知道小花的行踪。
“花儿也真是,这把年纪了学人家搞失踪。”胖子看看手里的木盒,“现在就这一条路了,不行找黎蔟去吧。”
瞎子轻笑,说他早联系过这一圈儿人,黎蔟带组在深山里做研究,筹备论文,这会儿估计是失联状态,蘇万在上海跟着小花联系好的专家进修,联系时间都在两个月前了。
小哥不用说,杨郝近期倒是跟小花公司有来往,不过只是普通的生意接触,没什么可切入的点。
“那现在怎么办?等死啊?我看不如直接劈了算了,好歹有个方向,总比现在两眼一抹黑好。”
“这是下下下下策。”我扫胖子一眼,“等等吧,小喵也会这一手,等她来了开也行。我们这几天先找线索和开锁专家,找到更好,找不到就只能等。”
“死丫头还会这呢?”
“跟那小子学的。”瞎子转头出去,“还有个地方,你们可以看看。”
我们跟着瞎子下到一楼储物间,他手探到月洞型博古架后面拨弄两下,我面前一层层多宝阁落散开,露出后面一扇黑洞洞的门。
他过去输了密码,门应声而开,里面的灯随着门顺势亮起,光晕下久违的见到很多灰尘。
里面依旧摆了博古架,中间一张木桌,上面放了一摞纸,还有文房四宝。
地上仅有一排脚印,应该是瞎子当时来检查时留下的,看脚印上的灰尘程度大约是六天之前。
而这个储物间的灰尘少说也得是两个月没人来了。
我走过去看桌上的东西,几张戏词,还有几张戏服稿子,图样精美,应该出自小花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