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咽喉里艰难地挤出一段法完全释放的痛苦,我大脑如同被那扑面而来的鬼火所侵蚀,一阵空白后又马上清醒过来,但沉重的双眼与僵硬的身体如同枷锁般将我牢牢封印。
听觉好像还失灵了,周遭一片宁静。我努力耸动着鼻子,淡淡的稻壳的气味从身下涌起,同时又吸进来夹杂着蛋白质燃烧后散发出的缕缕焦糊味,还有那一丝丝混合着动物油脂与植物油脂燃烧后刺鼻的烟气在若有若地飘来飘去。
又听到了怦然的心跳声,我压抑着内心惊慌,慢慢调整着呼吸,感知着四肢并试图让身体恢复行动能力。
身体如同鬼压床般,肚子很疼,胃里空空,四肢力,头沉得犹如顽石,双眼如同被胶水黏住。
我挣扎着,使尽全力尝试驱动起面部肌肉,努力想让眼睛打开,终于,一丝光亮出现了,我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遇到鬼,应该是做了个噩梦。
随着视线慢慢变得清晰,一根巨大木梁贯穿了视线,更多的长木板与大木梁交织着,上面覆盖着厚厚的泛黄稻草。我的心跳又突然加快起来,艰难地将头和视线偏向右侧,一根长木梁交在头顶横梁下,几根竖着的圆形木柱垂落而下,木柱与木梁间填充着的是土吗?砰砰的心跳声越来越强劲了,费劲气力再把头往左偏去,一块巨大的木制屏风几乎挡住了所有视线,屏风两侧的两个人偶形灯具透出了闪闪桔黄,将点点光影撒入眼中。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嘛?等等,似乎曾在哪里见过这种灯具。)
“呼。。。。。。”鼻子在内心巨大的激荡下终于吸入一大股清凉的空气,随后从嘴中将胸口凝集的那一团灼烧浊气吐出,力量重新开始在四肢涌现,干涸而骚痒的嗓子里发出了我睁眼后的第一声“有。。。。。。”。
“zi醒了!”伴随着两声清脆且夹杂着惊喜响起,两个人影闪现在眼前。
都是年轻女人,个都不高。
都穿着汉服?领口与腰部黄条点缀着全身的黑色长裙。
头上,都插着一样的簪子。
我眯了眯眼,试图将视线更聚焦一下,见两女眼神闪亮,嘴角上翘。
我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开,两人还在。
我又闭上眼睛,过了更久一阵再睁开,还在。
我努力吐出声:“这。。。。。。”
两女:“太好了,先祖未召您而去。”
(先祖。。。。。。召我。。。。。。这俩Cspayr不是好人啊!)
我:“额。。。。。。”
两女:“zi是饿了吗?多食一直备着餐食,现在送上来?”。注1
(多食?是要我多吃点吗?Cs得很专业的样子。)
我眨了眨眼睛,似乎对方理解我的意思,高高兴兴的跑掉一个。
另一女笑嘻嘻的说:“zi,鬯hang小臣也备着呢,想喝鬯、醴i还是酒?”注2
(什么乱七八糟的,是问我喝的吗?有没有肥宅快乐水,要不来杯意式浓缩也行,这迷糊的状态需要加快刺激下,等等!你这模仿的是哪朝哪代啊,除了个酒外我就一个没听懂,要不继续配合演一个?)
我又眨了眨眼睛,这位也高高兴兴的跑掉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是喝断片了吗?被好基友们整蛊了?还是遇到盗梦空间了?我现在是在第几层梦里?)
屏风外响了一声应答,随后转出去的两个女人又闪了回来。
两女靠近,低头盯着我。
(喂!美女们,我虽然不帅,可也仪表堂堂,向来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从来不去那啥挂着小粉红灯的地方,商务KTV也从不乱来,洗浴中心从不上二楼,微信、咸鱼上的各种陪游从不点开。好吧,我绝对没有欠过账!虽然、可能、也许我昨晚喝多断片了,但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盯着我,我等下刷卡可否?)
“那个。。。。。。咳咳”我这嗓子发出的声音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头,昨晚到底喝了啥玩意啊?难道又换场去KTV嘶吼了个通宵?没印象了,看来这次断片断得比较猛。“先拿点水来。。。。。。咳咳”这压根就不是我的声音啊,不太像是嗓子太干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