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慈树王沏了一壶温热的花茶,细软的树藤勾着那个茶壶为他们沏茶,摩耳普斯看着对方带着笑容的美丽脸庞,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就算是看在巴巴托斯的面子上给这位同僚几分薄面了。
“我想问,在那层壁垒之外的事情。”大慈树王的问题并没有让月停下喝茶的动作,或者说月压根就不受影响会更恰当。
月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满不在意的说道:“意有不疑考追迹者,有未可知也。”(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问就能追寻到一个答案的,有些事情的真相往往是法承受的。)
“我自知时日多,还请先生能告诉我就连世界树都法记载之重究竟是什么事情或者是东西。”大慈树王面上笑容已然敛去,再半分玩笑之意。
注视着那双认真的深绿色,有着四叶草瞳孔的眼睛,或许是里面的决意打动了月,又或者只是月心情好了,半晌后,月张嘴声的做了几个口型,而后在大慈树王惊惧交织的目光中横抱着巴巴托斯告别了净善宫,徒留下得知了过多消息而法回神的草神一人冷静。
而就在他离开须弥进入层岩巨渊矿区上空时,若有所感的低头看了一眼,而后也没多做什么就离开了,可就在他准备从荻花洲附近横穿而过时,一股黏稠恶心的气息顺着风飘来,在触碰到月时犹如附骨之蛆般攀附而上。
月毫不犹豫把它们团吧团吧塞嘴里吃掉,虽然口感恶心了点,但值得一提的是尚算能入口。
“这气息……难道是那只小鸟?”出于不知名的心态,月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果断选择前去,他,从某种程度上说,其实这位会变成这样还真的和自己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
逆风而去的月顺着黏稠的气息寻找过去,在荻花洲的芦苇荡里找到一个正在发狂的仙人。
他悠然站在一叶芦苇上,看着被业障缠身失了心智的夜叉仙人,一手扶着温迪的腰身,一手抬起,食指点在虚空,极其浓郁的生机从指尖绽开,轰然间笼罩住那面容已经痛苦到扭曲的仙人身上,不多时,丝丝缕缕黏稠污浊的业障被引出,汇聚在他的手心中形成一个比弹珠大不了多少的紫黑色小球。
在魈和有事耽搁来迟的摩拉克斯不如往常的目光中,月把那颗小东西一口咬碎,嚼吧嚼吧咽下去了。
“难吃,亏吾还以为是什么美味的能量体,结果就这?”感觉多少是有些晦气了,月眉头微微蹙着,一对毛茸茸的耳朵已经撇成了飞机耳,显然是非常不开心了。
掂了掂怀里的温迪,身后的尾巴已经快甩成螺旋桨了,摩拉克斯和魈也不好阻拦,主要是没有风神拴着的疯狗,的确很疯。
这倒不是说摩拉克斯和魈对一位实力不详的魔神带着不尊敬的意思,这只不过是因为月确确实实是给他们这么一种疯疯癫癫的感觉。
当然了,风神醒着的时候,这只疯狗显然要乖巧多了,至少不会说动不动就露出那种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的笑容,要知道摩拉克斯和魈可都是经历过长达千年的魔神战争的,且不说他们的精神抗性如何,但就心理素质,他们都要比绝大部分同样从魔神战争战场退下来的魔神要强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