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连老虎滩公园西崖头下面有一个水洞,人们都叫它老虎洞。其实,这里从来没有住过老虎,却住过一个蚯蚓精,当年都叫它蚯蚓洞。
清朝道光年间,这里是一片荒草滩,草滩下面就是大海。
有一年,从山上下来一只老虎,不知吃了什么中了毒,一头倒在海滩上咽了气。从此,来这里赶海的人们,就把这地方叫成了老虎滩。老虎滩没有什么可说的,可是滩头西崖下的大水洞,却有一段风流隹话。
早些年,山东坡下的转山屯有个姓迟的老汉叫迟老二,一辈子只生下三个女儿,大女儿和二女儿早已嫁人,膝下只有个十七岁的小女儿春兰陪伴着。这春兰姑娘长得挺秀气,又加上心灵手巧,描花绣朵所不能。登门提亲的人踏破了门坎,春兰一个也没看中,一心嫁个才貌双全的公子哥儿。可是,在这荒村野甸子里,上哪找那样的人家呢。春兰是个任性的姑娘,找不到,宁肯一辈子不嫁人。迟老二对女儿没办法,只好由着她的性儿。
道光四年春的一天,老虎滩落了一次大潮。平时很少出门的春兰姑娘,也?起条筐,拿着刨钩,跟着人们去赶海。来到海滩,赶了老半天,什么东西也没赶着,她就顺着海边往前走。
转过西山嘴儿,忽听前面哗啦一声响,抬头一看,前面的乱礁丛中,闪出一个美貌青年,只见他青衣褐帽,彬彬有礼地走上前来,朝春兰深深鞠了一躬说;“大姐一向可好?不知大姐家住何方,姓甚名谁,是头一次来这里赶海吧?”春兰一听,满脸通红地说:“俺叫春兰,家住转山屯,家父姓迟,头一次来这里赶海。”青年说:“怪不得你赶不到东西,我来带你赶吧。”春兰羞答答地点了点头,两个人就在海滩上边说话边赶海。不大一会儿,海参、鲍鱼、扇贝赶了满满一条筐。临走了,春兰恋恋不舍地问:“敢问大哥姓什么,家住哪里?”
青年抬头朝西一指说:“我姓丘,住在这西头不远的地方,祖祖辈辈靠海为生,大姐如果不嫌弃,欢迎下次来家坐坐。”
春兰点点头,?起筐子走了。人是走了,可是一颗心仍然留在海边上。
第二天一落潮,春兰又来到了海边。远远望见那青年丘郎正站在滩头等着她。两个人一见面,心里都有千言万语要诉说,话到口边,又都咽回去了。两个人边走边赶海,不大一会儿,条筐又满了。从此以后,迟老工家天天都有海味下锅,一家人吃不了,还能拿到集上卖几文钱,日子一天天红火起来。
街坊邻居都夸迟老二生了个好闺女,上炕能描龙绣凤,下炕能赶海挣钱,真是好福气。迟老二听了,总是美滋滋地笑笑。
一天,春兰来到滩头,丘郎忽然对她说:“大姐,大潮还没有落尽,先上我家坐会儿好吗?”春兰听了有点难为情,丘郎说:“我家中没有父母兄妹,就我一个人过日子,不要不好意思,跟我走吧。”春兰点点头,就跟他走了。
转过西崖头,见海边有一座青砖瓦房,屋里十分干净。正面的粉墙上,题了一首诗,春兰看不懂,就问丘郎:“那上面写的什么?”丘郎说:“这是我随手写的一首诗,现丑了,我念给你听听:
清冷情孤独丘,
苦苦修行越千年;
仙宫瑶池心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