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胡桃色的木质地板上陈列着中和了暖黄色的金丝楠木家具,根雕茶台、仕女图绘的屏风、精雕细琢的玉石美人榻、倒流香辉映的假山摆件,个个都透着古色古香。
锦培宏在地板上来回踱步,最终下了什么决定一般走到面色沉重的锦老爷子跟前,“父亲,鲤鲤不能嫁,这婚事还是作罢。”
锦老爷子还未发话,身旁的妻子便抢先道:“培宏,盲盒已开,现在反悔你可想过后果?再说,又不是我们逼她选的,若她真的不愿意,凭她的性子早就大闹宴会了,你当真要为了这个……锦鲤得罪萧家吗?”
“私生女”三个字差点当着老爷子的面说出,锦母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快。
锦培宏不为所动,锦老爷子咳了一声,“萧家那位应该收到了消息,来了再说。”
……
“鲤鲤,昨晚我一直在等你,你选中萧家的事我已经听君澜说了,现在和我走还来得及。”
锦家庄园栅栏口,苏洋一脸紧张地看着锦鲤。
见惯了苏洋的虚伪,锦鲤自然知道他的紧张不是装出来的。
这男人太过疯批,连死都不怕,更是将“法”置之度外,如果不能将他一击致死,势必会重蹈覆辙,现在,还不是复仇的最佳时机。
如今之际,得先想法子搞钱,再过不久,锦家便会迎来它的第二次经济危机。
前世,锦君澜和张帆结婚后,张家为了填补房地产的窟窿,向锦家借资八百亿,美其名曰“投资”,而后,大哥的公司也出了状况,雪球越滚越大,还没等处理完危机,祖父和父亲便出了车祸。
待她接手时,家族已是千疮百孔。
“你想说的话,锦君澜已经替你转达了,不论我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你都会支持。”
那恨意直达眼底,只是在看向苏洋的时候,眼中只剩平静的一汪湖水。
苏洋一时语噎,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都怪锦君澜自作主张。
“鲤鲤,你忘了我们之间已经有……”
“你想说‘肌肤之亲’吗?”锦鲤强忍着恶心,“难道锦君澜没有告诉你,那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人是她?”
苏洋神色一变,显然是不知情。
如果不是锦君澜在监狱里探视时说出这个真相,她恐怕到死也不会知道自己背了多大一口锅。
原来,苏洋是丰行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原名苏志翔。
丰行集团是一家航运物流公司,因经营不善濒临破产,破产前苏家夫妇曾寻求过锦家的帮助,被祖父拒绝后跳河自杀,而他们唯一留在人世的儿子,也就是苏洋,将父母的死亡归咎在锦家身上。
等他“改头换面”归来,这才借机接近锦家,并刻意制造了安全事故,成了她的“恩人”。
后来,苏洋和锦君澜沆瀣一气,锦君澜起初只想借苏洋的手让她身败名裂,不曾想将自己搭了进去,趁着苏洋未醒赶紧脱身,还着急忙慌地命人将昏迷的她扔到了苏洋身边,让苏洋以为碰的人是她。
而她也一直以为,那天晚上他们发生过了,也是自那之后,他们默认成了情侣,虽说两人在一起了,但苏洋也因为仇人的缘故未曾再碰过她,现在想来,她真是比庆幸。
“鲤鲤不要闹了,那天躺在我身边的人分明是你。”
苏洋只相信自己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