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凄厉的声音从书房内传出,书房外的人不自觉浑身一抖。
“祖父,祖父,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啊——”
那鞭子一下又一下地甩在锦君澜的身上,一声比一声凄惨。
老三媳妇心疼地趴在门上,不停地敲打着,“爸,别打澜澜了,她还怀着孕呢。”
锦培叔却是忍痛阻拦,“老婆,没用的,澜澜犯了这么大的,咱爸正在气头上,这顿家法是躲不过了。”
这声音,听着多么舒爽。
锦鲤惬意地坐在门口沙发上喝着茶,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小承,你平时不是最疼澜澜了吗?你快进去劝劝你爷爷,再这么下去澜澜就要死了。”
若是平日里,不用三婶说他也会去拦下祖父,毕竟今天之前,君澜一直是他们捧在掌心的小公主。
就算往常听到三叔三婶他们说锦鲤的坏话,他们也不会反驳什么。
但是今天,他才知道自己得离谱。
“三婶怎么不自己进去劝劝?”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我要是能进去的话还需要给你说吗?”
听到老三媳妇的吵嚷声,锦培宏和妻子也应声走来。
“弟妹,你先别着急。”
杨兰芝看向说话的老大媳妇,鼻涕眼泪一把地依偎进了锦培叔的怀里,“澜澜从小到大咱们都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含在嘴里都怕化了,都怪你们养的私生女。”
锦鲤端茶杯的手一顿,这可能就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老太婆,你每天‘私生女’的挂在嘴边也不嫌臭的慌,敢对未来家主不敬,你好大的能耐。”
被锦鲤这么一唬,杨兰芝立刻止住了哭闹,不知怎的,她当真从锦鲤身上感受到了压迫感。
见状,锦培宏开口解释,“三弟妹,之前如果你们不说那么多攻击人的话,想必萧家也不会把澜澜的检验单拿出来,这是你们自作自受,和鲤鲤没有半分关系。”
锦君承亦是开口,“就是,锦君澜自己怀孕关我妹妹什么事?”
大夫人看着儿子异常的表现,心里也有丝异样。
老三和杨兰芝一听,“你管锦鲤叫‘妹妹’?”
锦君承对澜澜的称呼也变了?真是邪门了。
难道这小子还是个颜狗?看人家长得好看了,就喊妹妹?
很快,书房里就没了声音,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恐慌,该不会是澜澜出了什么事?
杨兰芝心里充满了恨意,这个死老头子,如果澜澜出了什么事,她跟锦家没完。
书房的门“嘎吱”一声从里面打开,锦老爷子的贴身管家走了出来,“老爷请各位进去说话。”
杨兰芝腿一软,好不容易才在丈夫的搀扶下站直身子,缓缓走了进去。
当看到女儿后背血肉模糊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时,再次泪崩了,慌忙跑上前,“澜澜,我的女儿,爸,你好狠的心啊,我女儿还怀着孕,你怎么能这么打她?”
“妈,疼。”
“妈妈在这,澜澜乖——”
锦鲤瞥了眼地板上的锦君澜,不由庆幸,祖父下手确实狠,幸好对她疼爱有加,不然就凭自己那作劲,早都不知受了多少次家法了。
想当初,在监狱里那段日子,狱警被锦君澜买通,那些女囚对她肆忌惮地欺辱。
她渐渐不再反抗,因为反抗的后果就是,会换来狱警一次又一次的电击。
再后来,她在锦君澜的安排下越狱了……越狱不成反被狱警击杀。
比起她曾经受到的非人折磨,锦君澜,这只是开胃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