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盈盈的话让颜晚凝心中一跳,她安抚的拍着那哭得抖动的背,“顾少将军要纳白怜为妾?他还打你?”
“是啊。”安盈盈抬头看着她,失魂落魄的道,“他跟我说一直将白怜当作亲妹妹看待,他说纳白怜为妾只是为了稳下顾老夫人的病情,不会碰她,纳她也是为了报恩。”
“可试问这天下有谁把自己的亲妹妹纳为妾的,他想报恩这北疆的好人家不少,凭着顾将军府的威势把白怜嫁去别家做正室,不比做他的妾室好吗?”
“说到底不过是心念着那女人罢了。”
颜晚凝赞同的点头,没想到顾少将军竟是说出这种人渣话的人,果然人不可貌相。
“盈盈一定很喜欢少将军吧。”不然哪会这般伤心。
“喜欢,我从小时就喜欢他了。”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有一个小将军未婚夫,初时不过仰慕他的威名,后来与他在安府里匆匆见的一面后便彻底入了心,他那高大冷俊的身影就时时进入她梦里。
嫁给顾清时的前天晚她整晚都兴奋的睡不着。
那样威名远扬的大将军,以后便是她的夫婿了,她感到骄傲又满足,嫁给他,真的带着她的许多期盼。
他们婚后的日子还算得上是平静,除顾老夫人不喜她,一天总要找那么几个借口为难她外,公爹与婆母都对她很和善,可顾清时人太冷了,他们没有共同的话题,他也时常不在府里,即便在府里也是在书房。
她理解,毕竟他是个将军,军务定是繁忙。
他与她独处时,总是沉默相对,她想找话题与他多说几句话,他也都只是应答一声“嗯”或是“我很忙,改日吧。”
久而久之,他们相处时,她也不再不识趣的多说什么,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却各怀心思,陌生人都不如。
她安慰自己说,他只是性子冷淡而已,这很正常。
初时,她并没有对白怜那么讨厌,还想过与她好好相处,像顾清时那样将她当作妹妹疼爱,即便她不喜白怜的性子。
直到有一次,府中举行赏花宴,白怜不慎落入荷池里,她看到了那素日里面容冷淡波的男人踩着锦靴,步子飞快的赶过来。
他看她,丢过来句,“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他越过了她,飞身把白怜捞出来,用自己的披风把她裹得严实,面上却布着焦急之色,她从没有见过他那样对过自己。
白怜拉着他,道.“清时哥哥,是怜儿自己掉下去的,不关嫂嫂的事。”
他看也没看她,冷哼道,“宴会是她主持的,如今出了差子那便是她没有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