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前世被囚后一直被关押在这宫殿内,对这地方也称得上一句了如指掌,但现如今的他只是一个少不经事的孩童,自是不了解的。
虽是在同时星野说着话,陆愿安却没有抬头去看时星野,把来到陌生环境的胆怯演得实实在在。
少年初入陌生地方多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时星野没把隐约的异常放在心上,只是柔和了声音宽慰了句。
“这是魔族的王宫,也是你未来的住处,把这里当自己家就行。我还得去折腾你师尊收你的宴会,就不跟你说了。”
“有什么随便抓人问就是了。你身上那块玉佩就是身份的象征。”
陆愿安看了眼腰带上挂着的游鱼佩,突然想起来了前世今生祁夜千寒身上好像也都挂着这么一个。
时星野见他注意力转移走了就施施然离开了,衣摆荡出波纹,月白色不多久就看不见踪迹了。
闻着空气中还未散去的莲香,陆愿安突然想起了前世自己的拜师宴。
好似也是这个时间,自己被元德帝君萧清给捡走收为关门弟子。
虽说师父对自己极好,但终究喜清净,最终也只是多了几个玄天宗的峰主和长老来作为见证罢了。
这也是后来自己继任宗主不被同门认可的缘故,前世自己为了这拜师宴不知吃了多少苦。
也不知这次又会如何。
这么想着,陆愿安又走回了屋内,看着镜中自己小小的身子满是奈。
可惜重生没有带着修为回来,否则就冲着祁夜千寒刚才的那亳不设防,自己定然能刺杀成功。
今生还是先安安分分地把修为给提上去再说,就是不知道同时学了人族和魔族功法的自己未来同祁夜千寒对上有没有一战之力了。
想到这里,陆愿安眼中的杀意几乎要溢出。
前世,他见过挣扎于底层的人们是怎么被魔族杀戮撕咬。
那些令人作呕的魔族就那么一口口地从活人身上扯下血肉,吞吃下去,连血水都不顾就又埋下头。
那时,他刚刚出师,刚结元婴不久,还带着师弟师妹们,没法也不能冲上去救下那些人。
他甚至还得沉下心来按住更为冲动的师弟师妹们,因为他们敌不过。
纵使那些个屠村的魔族并没有多少修为偏高的,但如此之多的魔族在前,一刀一个都足以把剑刃给砍卷。
强势地带走了那十余名弟子,陆愿安听得见一路上弟子们的啜泣声和他那青钧剑的嗡鸣。
那是陆愿安第一次带队,也是他第一次直面自己的能为力和责任感。
想到这里,陆愿安闭上眼,右手手指意识地掐着左手的虎口,像是在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一样。
不良久,陆愿安重新睁开眼,眼中已然没有了那刺骨的杀意,取而代之的是独属于孩童的清澈。
不论先前如何,自己现在即将要成为祁夜千寒之徒了,心态和作风只怕也得稍加改动。
只是前世好似并没有听说祁夜千寒有收过徒,也不知道这魔尊收徒后,对徒弟如何了。
“师尊……”陆愿安喃喃念着,声音轻轻落在地上,碎裂出限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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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串,陆愿安口中的师父是人族至尊萧清,师尊是魔族至尊祁夜千寒,如果有打的,欢迎留言指正,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