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被人带了节奏走的感觉还是那么不喜,不过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省时间省心力。
“你需要多久?三天够吗?”
“自然足够。师兄,接下来的日子还请多指教了。”
方怜起身后微微躬身,右手食指与中指按在眉心上半寸处,右脚后撤到左脚正后方轻点,发色现了原形的薄荷绿。
这是妖族最高等级的礼节,陆愿安自然也是以魔族极高礼节来回敬的。
“令尊若是能将这些日子的异动平了,魔族自然不会对妖族下手。”
听到这话,方怜并没有太过惊讶,“毕竟魔尊大人可是个极其善良的人。”
“相信哪怕是实为质子,唤他一声师尊他都不会亏待于我。”
陆愿安突然想起了些东西,拨了拨腰间的游鱼佩,像是意说了句什么。
“平日里别离师尊太近,尤其是有他人在的话。”
虽然这事对向来和所有人保持一个不远不近距离的方怜并没有太多用处,但他还是承了这份情。
“多谢师兄,我本也不是争宠之辈。”
陆愿安知道他理解岔了,但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没有开口解释,只是默认了下来。
夜半,妖域主殿侧室中。
“父王,您了。”
方怜乖巧地坐在一旁看着妖王,说的话却是径直撕开妖王的面具。
“怜儿,你真要去?明明你是……”
“父王,慎言。”方怜将薄荷绿的发丝又往后撩了把,不再去看妖王的神色,“妖族只有在两族之间不站队才有延续下去的机会您明明知道。”
“就为了那一个虚缥缈的预言野心俱显。父王,魔尊和帝君可都不是好相与的,您不会真觉得他们能统领种族数万年没有半点心机吧?”
妖王倒也不说话了,可方怜却没有打算现在停下了,这次若是说不清楚,他这位野心极高的父王只怕还会继续下去。
“父王,如若这二者有其一想对我们动手,您觉得我们有半点反抗的力气吗?”
“魔尊应该只是想收个质子,若是能在魔族有个一星半点地位,说不定才能帮到妖族。”
妖王看着方怜,终而整个人放松下来,带着奈,心想,“若不是不想让怜儿你暴露在世人眼中,自己又何须如此?”
面上却是不显,只是说了句好。
方怜知道妖王这是让步了,就拖着尾巴回去了。
方怜走后待在一旁听完了全程的欧阳姽婳这时也坐不住了。
“王上,真的要让殿下去魔族吗?”
“魔族这些年各地的战乱愈演愈烈,边界之处恨不得连地面都被血浸红了,您忍心?”
妖王知道欧阳姽婳没有恶意,倒也没对这个方怜的近侍说什么重话。
“不忍心又能做什么?姽婳,你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他看不明白本王的用意,你总不会看不出吧?还是关心则乱了?”
“若是你真的担心怜儿,那你只能去找那个魔族小子了。不出意外的话,祁夜那家伙倒是挺看重他。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