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生穿着一件白色的单薄衣衫,虽不至于被人透过纱料看到身体,但是在夕阳的光晕下,也若隐若现了一点腰身的轮廓,秽生衣服穿得松垮,大片的锁骨裸露在外,白的似雪,橘黄的夕阳光映照上去,使她的皮肤晕染上了淡淡的橘黄色。
宫远徵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有惊艳,随后就是有些羞赧地低了低头。秽生看到了想见的人很开心,小跑几步到了宫远徵身边。
宫远徵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给秽生披上,遮住了她裸露的皮肤,“穿得这么少到处跑,你的侍女丹朱没管着你?”
“罢了,我正要去前厅找我哥宫尚角,你也一起去吧。”
宫远徵想让宫尚角接触一下她,问她一些问题,然后最后判断她是否与锋刺客有关。若是没有异常便罢,如果有异常即刻押入大牢审问。
秽生不懂这些,她只知道美人哥哥要带她去一个地方,于是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宫远徵的身后。
但是宫远徵个子比她高出不知道多少,他的外袍对秽生来说也宽大的过分,衣摆很长,秽生总是会被绊到,但是她还得追赶宫远徵的脚步,样子颇有点滑稽。
宫远徵在前面走着,在秽生看不见的角度偷偷扬起了嘴角,然后脚步放慢了一些。秽生看到他的速度慢了下来,也呼出了一口气,理了理衣摆跟在宫远徵后面走着。
没走多久,秽生和宫远徵就到了主厅。透过纱制屏风,秽生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宫尚角的轮廓,她转头看向宫远徵,想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是我哥,宫二少爷宫尚角,就是他把你带回宫家的。”宫远徵把手搭在秽生肩胛的位置,然后轻轻地将秽生推到了宫尚角的身边。
没有了屏风的阻隔,秽生才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宫尚角的脸,那是一张犹如精心刀雕斧琢过的脸,带着凌厉和冷淡。
秽生点了点头,然后对宫尚角福了福身子,是感谢的意思。
宫尚角抿了抿唇,他前几日出宫门,顺便去了江府,见到了她的母亲江意映,想要打探一下秽生的身世。但她还真的是一个十足的市井泼妇,真不知道秽生那六七年是怎么熬的。
他笑了笑,将面前的茶推给了秽生,是许可的意思。
就在这时,伴随着脚步声而来的还有那个人的声音,那是个声音柔和的女声,一边唤着周大夫,一边朝屋里走来。
在那人踏进屋内的一瞬间,宫远徵快速从剑鞘抽出了剑,然后飞身到达那人面前,用剑指着她的脖颈。
那人正是上官浅,她看到剑的时候下意识想要躲闪,但而后看到对方没有刺向自己,于是冷静了一下,随后开口:
“你就是远徵少爷吧。”
宫远徵似笑非笑地开口,“你认得我?看你的装束,你是新入谷的新娘?”
上官浅笑了笑,“徵公子聪明,我的确是新娘,我叫上官浅。”
宫远徵眸子里还是盛满了戒备,“准备被挑选的新娘,可不该在天黑之时出现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