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朝,镇国公府。
诏曰:“宣,镇国公齐洪进宫觐见。”
一个眼神阴鹫的老太监扯着尖锐的声音大声读着旨意。
“镇国公,陛下口谕,如若国公称病,让杂家带领太医院前来为国公治病。”
说着用手指了指身旁站着的太医。
齐洪看着眼前的老太监,冷哼一声,“不劳烦刘公公,本公先去沐浴更衣,随后进宫觐见,尔等可先行自去!”
刘公公眼神冰冷,“镇国公,陛下召见,你竟敢延误,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齐洪停住脚步,眼神直勾勾看着刘公公,怒火中烧,手已经放在腰间的佩剑上。
“你个阉人,胆敢欺辱于我,是否要尝尝我手中剑锋!”
刘公公吓的面容失色,后退连连。
齐洪轻蔑一笑,转身朝着屋内走去,身旁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天儿,为父此次进宫,恐怕凶多吉少,你自小聪慧,在为父进宫后,你全力逃出京都,我相信你能做到,此后就隐姓埋名,今生不要再踏足这里!”
少年苦笑的摇了摇头,叹一口气,“父亲,如你早日听我进言,何故会有今日之祸,狡兔死走狗烹,功高震主死去的人还少吗?”
随即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沉声道:“父亲,今日之事要想化解,必须使用雷霆手段,把前来宣旨的人全部永远留在国公府,一把火烧掉,府内的人就只有自求多福。”
齐洪诧异的看着齐天,仿佛第一次认识,以往谦和的形象骤然崩塌,少了一丝妇人之仁,多了一丝铁血手腕,这对齐天来说,今后在这世道更容易立足。
齐天,本来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个有志青年,刚入社会想着大展宏图,殊不知天降祸事,一觉醒来已变成嗷嗷待哺的婴儿。
齐天清楚的记得,睁开眼睛的看见齐洪第一眼,意气风发手持宝剑,铠甲上身,威风凌凌,眼神却是尽的温柔,掺杂着一丝慌乱。
“父亲,我知道你是世间豪杰,可如今的陛下早已经不是当初的皇子,他整日想着的是如何巩固自己的帝位和权势,他已经不配让父亲效忠!”
“我还听闻,这些年陛下的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想必他也知道时日多,太子年幼,军中多数以父亲为尊,怕太子难以掌控,这才迫不及待的想要铲除父亲!”
齐洪听着齐天一通分析,抚着胡须沉思片刻,“吾儿所言,一语中的,既然陛下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天儿,今日府内的事,就交付于你,前面那几个阉人就交给我来处理。”
门外传来管家急促的声音,“公爷,前院的刘公公差人前来催促。”
齐洪淡漠的看着管家,冷冷的说道:“黄管家,你来府中已经有十多年吧!为何你背后的主子还是要把事情做绝,本公意恋眷权势,为何非要逼本公!”
黄管家听着齐洪的质问,额头冒出冷汗,结巴道:“公,公爷,小的不知道!”
齐洪眼神一凝,一道剑光闪过,黄管家双手捂住脖子,鲜血喷涌而出,瞳孔睁大,嘴角抽搐,想要说声什么,最终倒地死死盯着齐洪。
“天儿,通风报信的,我已经斩了,府内家眷安置和撤离的事就交给你了!”说完齐洪擦拭着宝剑,重新悬于腰间,大步朝着前院走去。
齐天看着齐洪离去的身影,“出来吧!”
一道身影出现在齐天面前,单膝下跪,“参见主子。”
“黑卫这次的任务,分成两队,第一队打开府中通往城外的地道,护送家眷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