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赶紧伸出双臂,摊开双掌。
那个小头目举着火把,一个一个地检查着众人的手掌,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当检查到那个高个男人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右手缠着一圈布带,带子上还带着一丝血迹。
那个小头目“嗖”地一下就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的右掌为何还缠着布带?给老子解开!”
“是!是!这是小人昨天拔干草时不小心被草皮割伤的,您一看便知!”
说着把右手掌上的布带一圈圈解了一下,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掌便呈现在众人眼前。
那个小头目抓着他的右手细细地看了起来,看了半天,嘴里骂了一句:
“妈的,拔个干草能伤成这样?莫不是被刀砍的?”
“哪里,哪里!是昨天小人一时心急,又有人来抢小人的干草,小人与他对拔,所以被草皮割得较重!那草皮又硬又老,还长着倒刺,抢的时候来回割了数道,才变成现在这种模样的,您看,这一道道划痕若是被刀砍的,定然不会是这种伤痕!”
高个男人指着手掌上的伤痕不停的辩解。
那个小头目狐疑地又左右看了好几遍,却也找不到其他的毛病,便示意他把另一只手掌摊给他看。
看完之后这才收回刀去。
“既然你们愿意跟着我们干,我这也正好缺人!不过我们义军可比不得你们百姓这般悠闲,每日都要行军打仗,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你们怕不怕?”
“不怕的!我等都是农户,苦惯了,也被朝廷苛税逼惨了,不怕的,不怕的!”
众人赶紧摇手。
那小头这才冲大家一挥手说道:
“既然大家不怕苦不怕死,那就起来吧!跟我们回军营!”
“是!”
众人这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跟着这帮士兵向他们的兵营走去。
陆飞却一路忐忑不安。
她这小女子跟着他们进了兵营,一旦被他们识破,那真的要死全尸啊!
毕竟在古代最忌讳女人进军营了。
可她又能如何呢?想逃跑也逃不掉啊!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们的兵营驻扎在城郊的一处高地上。
一座座像包子一样的帐篷连绵起伏,外面设置了一圈拒马,再外面还有一道宽一丈多的壕沟,壕沟里布满了削尖的木刺。
离兵营还有一里多地,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气。
看来这帮杀人贼正在庆祝破城狂欢呢!
兵营门口有几个站得歪歪斜斜的士兵拿着长枪驻守。
见到他们这队士兵过来赶紧把身子绷直了。
带队的小头目斜眼看了看站岗的士兵,呵斥了一句:
“都他妈看严点,别喝酒误事!”
“是!队正!”
士兵行了个礼回道。
大家进了兵营,那个小头目示意手下把大家带去了一个空的营房里。
那个营房除了地上铺了一层破烂的稻草外,什么也没有。
营房门口留了两个士兵把守,防止众人逃跑。
大家在草堆上席地而坐,有几个受了轻伤的开始检查伤口。
那个高个男人站起身挨个帮大家检查了一下伤口,又扯下一件外套,将衣服撕成一条条的布条,帮大伙包扎了一番。
看他包扎的手法倒是蛮熟练的,难不成以前经常干么?
包扎完后,他在陆飞身边坐下,冲她微微一笑:
“在下姓王名九冲,敢问小兄弟姓氏名谁呀?”
陆飞急忙冲他一拱手,故意压低嗓门说道:
“小弟姓陆名飞,刚才多谢王兄搭救!”
其实陆飞原主的名字叫陆菲儿,但现在既然冒充了男人,当然要改成男人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