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
“我没醒”
“我醒了”
“我又睡了”
......
一个房间内,床上躺着一个青年,他重复的睁眼,闭眼,睁眼,想要让自己重新醒来,想要证实这只不过是一个梦罢了,可论他尝试多少次,再次睁眼的时候,还是在这个房间里,还是躺在这个床上。他情绪似乎有些崩溃,自己怎么就醒不过来了呢?他起身,坐了起来,看着这比陌生的环境,还有身上这细嫩的手掌,他狠了狠心,闭上眼睛,咬了咬牙,然后传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啪”
“难道这是真的?”
陈子安揉了揉有些发红的脸,还真是疼啊,早知道这么疼,自己下手就不这么重了。
他独自坐在这略显空旷的房间内,仔细的想着昨日发生的事情,自己不过是在失魂落魄之下,多喝了几杯酒,额,是喝了一瓶白酒,然后自己就睡着了,好像是睡得很沉很沉的,似乎还是独自一人躺在家中的地板上,可当他在睁开眼醒来的时候,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那他昨天喝醉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他努力的摇晃着脑袋,却是想不起来一丝一毫酒醉后的事情。
“等等,难道我花了半月工资买的好酒,是假酒?”
“这挨千刀的,这些年赚了我多少钱啊,还卖假酒给我,这人有没有良心啊。”
此时的陈子安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袍,坐在床上许久,他终于站了起来,尝试着走了几步,想要熟悉一下自己的这具新的身体,还有想要在房间里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镜子之类的,他想看看自己的脸是否有所变化。
他在房间四处寻找,可这房间简单至极,除了桌子,就是床,除了衣服,就是被子,连一个喝茶的水壶都没,他起身,想要打开房门,去看看外面的样子,可刚往门口走出几步,眼前就是一阵眩晕,脑袋更是头疼欲裂,他痛苦的躺在地上,抱着脑袋在地上开始四处打滚。
脑海里忽然有着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开始慢慢的涌现,开始时就好像是脑子里被人凿开了一个小洞,一点一点的往外冒着水滴,可慢慢的涓涓细流,就变成了狂风暴雨,那些记忆就仿佛雪片一样,夹杂在这狂风暴雨里,疯狂的往自己脑子里拥挤进来,疼的陈子安抱着脑袋,在地上死去活来的滚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陈子安滚到了床边,满脸的汗水,伸出右手扶着床边,艰难的坐在了地上,靠在床上,脑海中开始慢慢的整理那些不属于自己,却属于这具身体的记忆。
————
陈子安,十八岁,金丹后期的修士,修炼资质绝对能用天赋异禀来形容。
可却是一个花瓶一般的金丹后期修士,空有一身境界,却不会一点功法,别人会腾云驾雾,会御剑飞行,会各种法术,他这个金丹后期的修士,只会炼丹。
打架,什么打架,这百花谷里,除了师父,就是他,能和谁打架。
可若是出去,好吧,十八年都没有出去过一次,出去干嘛。
可假如出去了,他这一个金丹后期的修士,可能连一个普通的凡人,都打不过,甚至于会被对方,碾压。
从小在这百花谷中长大,侍师如父,侍父如君,师父对于他来说,就是自己的一切,而自己的一切,又全是师父给的。
师父说过,原本这陈子安就是一个弃婴,若非被他捡到,怕不知道早死在了何处。
师父把他带到了此处,这百花谷原本就是一处秘境,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却可以出得去,只是师父告诉他,外面的世界凶险比,从不让他出去,他一直都是如此觉得,仿佛出去一步,就可能随时会死在外面。不过除了每个月会去山谷门口,等着外面前来拿取丹药的人,而后把炼制的丹药交给对方,在接过对方给予的炼丹材料。
他与师父就是如此,长期呆在这百花谷中,外面的门派叫做九阳宗,掌教也是金丹期的修为,是自己师父的至交好友,师父长期借住在这处秘境内,每个月固定的帮他们炼制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