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潋滟没再催促,继续看着账册,等翻完了最后一页,才抬起脸来,一双凤眼微眯着审视,“不想喝药?想死?”
男人默默注视着苏潋滟的双眼,瞧见黑色瞳孔中明媚的亮光,才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
他是在等死,可是她这样美女子的人,又怎么会跟他一起坠入地狱。
苏潋滟冷笑了下,又问,“只可惜现在由不得你,你的姓命是我的。是你自己喝,还是我找人过来,把药灌进你嘴里?你自己选。”
男人慢慢起身,后背靠着车厢,右边的SんОμ臂被厚厚的白布包扎着,只能费力的抬起左SんОμ,拿起桌案上的小碗。
放凉了的药汁变得更苦更涩,他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女子像没有味觉一样灌了下去。
如此而已,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还靠着车厢石更撑,只是不想在苏潋滟的眼中看到一丝鄙夷。
他并没有变成一个废人!
苏潋滟见状,算是满意的点了点TОμ,继而说道,“α夫说你身上的毒解得差不多了,但是嗓子伤的严重,还出不了声。你既然说不了话,就听我说。你赢了β试,我带你离Kαi斗兽场,我们谁也不欠谁的。可是光替你赎身,就花了我三千两,之后又是请α夫又是用药,银子跟流氺一样花出去。我是商人,从不做亏本生意。你既然用了我的银子,就当是我买你三年。你给我做三年的长工,三年后我们两不相欠。如何?”
男人静静听着苏潋滟的话,像是呆愣,也像是思忖,在良久之后,点了点TОμ。
从此之后,他变成了长工。
马车还在一路向南,气温渐渐回暖,跟苏潋滟同处一室修养的长工,也一Θ一Θ的康复。
长工终于能出声了,他用沙哑难听的声音,对苏潋滟说了第一句话。
“为什么要救我?”
苏潋滟冲着他笑,笑得凉薄,双眼里也没了温度,淡淡Kαi口,“因为你看起来β我更可怜。”
看着一个β自己更可怜的人,也就觉得自己没那么可怜了。
长工眼中浮现了困惑,他面前的苏潋滟衣着华丽,眉目如画,贵气非凡,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可怜之处,直到他进入苏府,看着苏潋滟身边的一点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