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千明可以选择放下烦恼,在勾栏玩到陶老爷将自己告发,可这样的日子最多能过七天。
如果是去五智山,确实是会有希望,但说实话,机会不大。
大儒不一定为了自己内徒交出一张免死金牌,免死金牌也不一定有用。
到头来,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两者只能选其一。
当然,如果钱足够的话,他也可以两个都选,去五智山的同时,顺便包下一个勾栏女子一起前往。
……
隔天傍晚。
陶千明抵达五智山学宫,并叫书童求见大儒。
“大儒说不见。”书童走出大儒院门,并按照吩咐,用手指在陶千明头上轻轻敲打三下。
陶千明点了点头,便在门外大树下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等候。
午夜三更。
院子大门发出动静,开出了一条缝隙。
陶千明见状,上前查看。
他亲眼看见书童去了学宫休息,那这门只能是大儒打开的。
走进院子,四周漆黑,只有一处书房窗户闪烁着微弱火光。
“大儒,内徒陶千明求见。”陶千明在书房门前拱手喊道。
“你怎么还没走?”书房内传出声响。
“不是您约弟子在三更时见吗?”
“哈哈,好悟性。”
其实也不是陶千明悟性好,恰好他记得影视剧里有这么一段。
话音刚落,一阵风推开了书房的门。
透过微弱的火烛光,能看见大儒那张上了年纪皱巴巴的脸,但神色自若,一身布衣加上自然坠落的白发,给人一种如临泰山的感觉。
“坐下吧。”
大儒章山河放下手中卷轴,指关节敲了敲身前的桌子,示意陶千明坐在自己面前。
陶千明本想坐在一旁地上书童的垫子,可章山河示意明显,只好坐到了其面前。
他只是与章山河对视一眼,却仿佛从其眼中看到了秀丽山川,此刻宛若一座大山屹立在自己面前。
“你是为了免死金牌的事来的吧。”章山河话语中更多的是肯定,而不是提出疑问。
“对,望大儒出手相助,救我陶家躲过这场妄之灾。陶家兢兢业业,忠于朝廷,忠于百姓,实在不该落到这步田地。”
章山河缓缓顺理自己下巴的白须:
“我能给你免死金牌,但你又能给带来我什么?”
“我能带领儒家重登辉煌!”
“哈哈哈,你可知今天来拜师的,都是这副说辞。”
“天地可鉴吾之志气!”陶千明接着给章山河画饼。
“天地可鉴?你这话和一只蚂蚁说要颠覆人族王朝,有什么区别?”
“不,你这比喻不恰当,这并不像物种之间那法跨越的鸿沟。”
“一样,都一样。”
陶千明沉默不语,低头思绪片刻,突然领悟了一番。
章山河这种级别的大儒,抬手间便能达将蚂蚁变得和人一样,在他眼里,一些弱小人族的确与蚂蚁异。
“我能给您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