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会议上,她遇见了同样参加会议的大三学长,霍扬弋。
当时,她还不知道这是霍氏企业的小公子,被家里逼着来公司实习。
因为不是他自己想来的,霍扬弋在会议上兴致缺缺,公司里的其他人也乐得将他当成一个吉祥物。
姜听晚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与她工作之外的事她向来不太关心。
她一直以为霍扬弋和她一样,也是来承担一部分会议上的翻译工作。
没人注意到,轮到姜听晚翻译时,原本还百聊赖、眉宇之间隐约带着不耐的男生立马端直了背。
听到耳边传来的轻柔音色,好似江南烟雨里冉冉升起的薄雾,霍扬弋耳尖一动,抬头看向声音来源的主人,目光如炬。
在看到姜听晚熟悉的眉眼轮廓外,霍扬弋心下一惊,“刺啦”急促的一声椅子拖地的声音响起,弄得整个会议室的人都朝始作俑者看去。
霍扬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在意的笑笑,又重新坐了下去。
这次,他全神贯注将目光放在正流利翻译的姜听晚身上,眼里的兴趣都快化为实质。
面对霍扬弋宛如实质快要烫死她的火热眼神,姜听晚有些不适的顿了顿,但很快她就恢复如常,细微的语调停顿并没有任何人发现。
自此,姜听晚就发现,会议上有一面之缘的霍扬弋开始频繁出现在她身边。
给她送花、送各种价值不菲的礼物,姜听晚深知自己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靠自己努力学习、存钱,她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格恋爱。
面对霍扬弋的追求,从来都是义正言辞的拒绝,没有收过对方任何礼物。
姜听晚觉得自己拒绝的态度如此坚决,对方应该没多久就会放弃吧。
可谁知,霍扬弋越挫越勇,只要姜听晚出现的地方必定有他,每天都对姜听晚嘘寒问暖,就这样持续了快一年。
面对这样的猛烈的追求,姜听晚没有过动摇那是不可能的。
但一想到,周围同学给她普及的霍氏企业资料,姜听晚就歇下了任何绮丽的心思。
他们之间差距太大了,而她还是一个孤女,她配不上霍扬弋。
“怎么?还没上手?”
一个染着一头白发、戴着一枚小巧精致耳钉的邪魅男生抽着烟,然后在空中吐出一个好看的烟圈,话语之中的嘲笑简直不要太明显。
霍扬弋靠在沙发上,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暗红色液体也随着一摇一晃的,灯光折射其中,煞是好看。
他皱眉刚想反驳,就被一旁端坐在沙发上的高冷男生抢了话头。
简扶云手指交叠放置膝上,冷淡命令。
“把烟灭了。”
“哦。”
白发男生祝序有些委屈的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按住烟头的手很用力,敢怒不敢言。
简扶云不仅是他哥们,还是他表哥,虽然两人只相差半岁,但来自血脉的压制,还是让祝序不太敢在简扶云面前造次。
这次换霍扬弋嘲笑出声,“阿序,你都这么大了,还怕扶云?”
像是猫被踩到尾巴了,祝序瞬间炸毛,恼羞成怒质问霍扬弋。
“谁怕了!”
好在理智尚村,他将冲到嘴巴的话默默咽了回去。
只敢在心里偷偷道,他那是怕他表哥吗?简扶云根本就是个疯子,也就你没真正见识过……
想到小时候他不小心看到的一幕,祝序背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掩下目光端起一杯红酒借着喝酒掩饰自己眼中的异样。
霍扬弋想到姜听晚,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了一个笑容,虽然很浅,但很真实。
正低头只顾着喝酒的祝序并没有发现霍扬弋的变化,而这一幕被简扶云不动声色的尽收眼底。
想到之前和霍扬弋在校园里碰见的女孩,简扶云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
“扬弋,姜听晚是姜听晚,玉露是玉露。”
听到好友的提醒,霍扬弋不在意的笑笑。
“放心,我分的清,一个天上云,一个地上泥,没有可比性。”
天上云自然是和他们同属一个圈子里的玉家大小姐玉露,那霍扬弋口中的地上泥自然就是孤女姜听晚了。
明明是他们这个圈子里司空见惯的事情,简扶云想到那个勤勉好学、看着柔弱却又有着顽强生命力的女孩,他不自觉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