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听后像是忽然来了兴致,“哦?孤的三公主听闻江小将军娶了公主,昨夜里才刚大闹一场。你若不介意,不如让江小将军娶了永宁,与你做伴可好?”
听闻此话,江映晨眉头微蹙,忙跪下道:“臣何德何能能娶两位公主,王,万万使不得。”
陈王笑了笑,“孤只是开个玩笑,你快起来吧,永宁不懂事,孤已经罚她禁足一个月了。”
顿了顿,又道:“听闻昭阳公主从越国带了不少陪嫁来,想来越王定是十分疼爱你这个女儿吧。”
初桐心道,这是试探她在越国地位如何呢,真是毫不委婉。
“父王对我们几位姊妹一视同仁,听闻江将军丰神俊朗,少年英雄,我喜不自胜,主动请求父王准许我嫁过来。”
江映晨眸子微微一动,虽知道初桐说得是场面话,还是忍不住心生雀跃。
陈王又问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见聊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心思再和他们多说什么,打发他们回去了。
一出宫门,江映晨一改往日的严肃沉稳,嘴角含笑,看着身畔的女子,柔声问:“公主,你的封号叫昭阳,我们既已成亲,可否告知我你的闺名呢?”
初桐在心里叹了口气,不都传言这位将军是尊煞神,平日里寡言少语吗?怎的刚见面嘴巴就没停过。
初桐认命地答:“凌文。”
“那我以后叫你阿文可好?”
“将军高兴便好。”
“叫将军太过生疏,不如阿文叫我映晨,叫阿晨也可。”
“……”
离清见状,下巴都要惊掉了。他何时见过如此温柔的将军?
说起来,将军的身世也颇为可怜,自得胜归来,将军更加少言寡语,若这位敌国公主能让将军开心,他们也不介意将她当成真正的主子。
江映晨是江家独子,小时候江淮常年征战在外,只有将军夫人陪伴在他左右。只是将军夫人身体不好,更多照顾他的,都是府中下人。
在江映晨还没记事的时候,江淮因为刚正不阿的性子,得罪了朝中许多大臣。
他们挑拨王与江淮的关系,在江淮安定边城时,有人对江映晨下了毒。
尽管救治及时,还是伤了眼睛,成了一个色盲。
江淮得知后,心痛难当。他费劲心思查证,想为江映晨讨个公道,结果却让他不寒而栗,他也终于明白,他用生命捍卫的国家内里已经腐败,他法力挽狂澜,只会连累亲人。
思虑良久,王已经对将军府动了心思,为保住将军府,江淮自请前往戍边,再不回王城,只求王能善待他的妻儿。
王答应了江淮的请求。一年又一年,边城苦寒,他都可以忍耐,但有家不得归,对妻儿的思念让他比痛苦难过。
终于十五年一晃而过,江淮被岁月蹉跎得不成样子,而他不知,他的妻子在他离家八年后苦撑不到他回来已经病逝。
敌军不知从何得知这个消息,在一次大战中以次让江淮心神紊乱,将他斩杀,并将他的头颅挂于阵前,羞辱敌军。
江淮一死,陈国士兵失了主心骨,纷纷溃败,连失几座重要城池。
彼时年仅十六岁的江映晨,主动请缨上阵杀敌,为父报仇。
大臣们不顾江映晨刚经历丧父之痛,见他一副苍白瘦弱的模样,嘲笑他不自量力。
越国在江淮死后对陈国势在必得,陈国再次连失两座城池后,大臣们这才开始惶恐,然而除去江淮,竟找不出一个人能带兵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