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初桐和江映晨携手来到宫宴。
初桐一身淡粉色穿花云缎裙,腰带轻系,纤腰盈盈一握,长发挽起,头戴流苏步摇,端的是清丽边。
江映晨身着石青色刻丝祥云纹长衫,眉目温润,气度不凡。
两人一来,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初桐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小宴会她可以拒了,但宫里举办的大宴不能年年缺席。去年的中秋初桐称病没来,今年就不好推脱了,任由云韶打扮,随江映晨进了宫。
他们来得不算早,一大半人都已经落了座。江映晨牵着云韶的手,将她带到桌前。
永宁公主坐在上首,目光怨毒地盯着初桐,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等初桐看过来,她又若其事地收回目光。
这个永宁公主没少给将军府添堵,她爱慕江映晨,江映晨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她索性要将气全撒在初桐身上,初桐闭门不出,她找不到机会,最后只能奈放弃。
初桐不在意,只盯着面前的佳肴,过了许久,忍不住凑到江映晨耳边轻声问:“我们何时可以动筷呀?”
江映晨盯着初桐粉嫩的樱唇,不自觉吞咽了一口口水。他对初桐食髓知味,越来越离不开她。
初桐离得近了,江映晨可以闻见她身上若有若的清香。他故意凑近了初桐,在她耳边说:“饿了吗,要王宣布开宴了,我们才能动筷。”
热气喷洒在初桐的耳蜗,痒痒的,江映晨离开时唇瓣还有意意地擦过初桐的耳朵,引得她一阵战栗,似有电流窜入四肢百骸。
饿倒是不饿的,初桐只是想尝尝宫里的菜和王城最好的酒楼里的菜,哪个更美味些。
待在这宴会里什么都不能做,连话都不能大声说,属实聊了些。
只是被江映晨这一打岔,她倒是不急着吃菜了。
江映晨一脸正直地坐在座位上,手却偷偷在桌下捉了初桐的手把玩。初桐的手被他揉来揉去,想抽回去,却抽不走。
陈王终于宣布开宴,没人注意到永宁公主眼里暗藏的波涛。她实在见不得江映晨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她暗暗吩咐了一个宫女几句,神态恢复了平静。
初桐尝了几道菜,发现确实比酒楼里的要更好吃一点。江映晨看她吃得开心,也主动帮她夹菜。
忽然,一个宫女上茶时不小心将茶水泼到了初桐身上,初桐的衣袖湿了一大片。
宫女赶紧跪倒在地,请求责罚。初桐看着那宫女,心中叹气,这是有人故意设计要让她出丑呢。
听到动静,殿里的人都看向他们。
“你起来吧,带我去客房换套衣服。”
宫女见她不追究,立刻感恩戴德地带初桐离开了。江映晨想跟着,奈何他身份不便。
刚来到客房,宫女便要离开,初桐打晕了她。随后初桐选了一套相似的衣裳准备换上,衣服刚脱到一半,房门便砰地响了一声。
初桐不甚在意,慢条斯理地换好了衣服,打开门出去,门口站着一个下人模样的男人,贼眉鼠眼的,看着就令人不舒服。
见初桐出来,很是疑惑,问:“你怎么还在这里?人呢?”
“在里面呢。”
说完初桐就径直离开了。
回到宴席上,江映晨担忧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