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眼前的景象已经变得昏暗了,在手边触手可及的药,却是怎么也摸不到。
恍惚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眼前一黑……
睁眼,还是熟悉的景象。
目光再一移。
果然,东西已经不见了,离沐面表情地吐槽着这里的守卫,淡定的吃完药。
昏迷又提前了,以后干脆做个药囊放嘴里了。
起身,走到里间一个隐秘的柜子前,里面放着他到哪儿都要带着的那部分东西。打开门,漫不经心的往外拿备份的时候,一本笔记本被牵扯掉了出来,摊开在地面上,露出了一行字。
那是一个地址,一个已经失效了的地址。
他一叹。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个人都有这个习惯,那天他回去,就发现了这个本子。明晃晃地放在桌面上,封皮是带着点幽蓝色的暗紫色,旁边还放了一瓶不知道什么用的药水。用一个白色的小小的透明玻璃瓶装着点液体,小的不起眼,但放在空一物的茶几上和笔记本放在一起,倒是一目了然。
把备份撇到一边,他蹲下身,小心地将那本笔记本捡起,往后翻了翻,又合上。
默默地出神一会儿,正要放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他拿着笔记本,找出了那瓶药水,来到柜边一张闲置的桌前,将两样东西放下,盯着二者陷入沉思……
不知何时又出了神,等他回神,他已然习惯性地将笔记本翻到了写了字的封页。
目光落到那行字上,忽而顿住,这行字……
抹过了药水后,上面果然又出现了两行字。
两行都是地址,第一个是在一座偏僻的小城,第二个地址则在后备注说有事可以前往这个地址。
离沐的表情微松,仔细看了看,离这里很近。
从一堆瓶瓶罐罐里挑了挑,挑出一瓶药囊和一盒药,一起放进大衣兜里,再拿上钥匙,就出了门。
他就说,就留下一本笔记本和一瓶药水,怎么可能没用。
“笃笃笃”
刚刚送走醉醺醺的老友的画抒警惕心提起来一瞬,很快就又放下了。
他又一次地上前,再次打开了门。
“是你。”
见到来人,画抒顿了顿,不由地挑起眉头,眼里带上了一分惊诧。
——意料之外的来客。
离沐站在门外,一双眼直直看着他,“我是来找你的。”
“……进来吧。”
画抒退开一步,让人进来,等关上门,来人已经在对面沙发上坐着了。
他也坐下,“说吧,你来找我干什么?”
对面的人画抒猜到是谁,也是,别人可能认不出,但他又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呢?
那人的身上,分明有着离洗的影子。冷漠,深沉,神秘,深不可测。
这分明就已经是在告诉他,眼前这个人是谁了。
于是,来人还没开口,要说的话就被他抢先开口说掉了。
他先是带着一身慵懒与散漫地站了起来,在然后在站起来的过程中,精简而直接的对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访客开口说到:
“你是为了离洗而来的吧?”
“是。”
话挺少,画抒看他一眼,弯腰俯下身,将桌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酒瓶、与酒杯等物品移到了桌边备着的一只纸箱子里边。再将那装了大半东西的纸箱子抱起,走到一边那张靠窗的桌子旁边的空地上。
一边低着头放置箱子,一边在同时地跟对面的人说话。
“能找到这,肯定你是有了准确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