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头饰她着实不喜欢,太重太繁琐,她胡乱抓了几把头发,扯下几只金钗,身旁的丫鬟碧梨慌张的靠上前阻止她。
碧梨急促的说道:“不可,太子妃,不可摘下来坏了仪容失了端庄。”
何必害怕成这样?邱禾曦呆呆的看着碧梨:“这几只钗子你喜欢?那你拿去就好。”
“不敢不敢,奴婢微贱,哪能收太子妃的这般大礼。”碧梨扑通跪下,拘谨的样子让邱禾曦想笑。
此时,两个身同样穿华服的贵妇慢慢聚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老嬷嬷。
碧梨小心翼翼着对邱禾曦说:“太子妃,重要场合,您不要乱说话,宫门的人,都不是善茬。”
邱禾曦心中明了了:我竟从仙门穿越到宫门!还是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妃。
可是,现在在干什么?
偌大的皇宫中,邱禾曦正处在某一个僻静的角楼之上,而这上面,正在举行一场祭祀仪式。
半月前,在十九皇子的生辰宴上,太子妃和相府庶出长女谭观芷一同落水,谭大小姐被救的及时,没有什么大碍。
可太子妃就没那么幸运了,她沉入了湖底,半天才被捞上来,上岸后又高烧数日不退,至今不省人事。
皇后也是为难,好端端的一场喜事偏偏在最特殊的人身上出了意外。
她是十九皇子的生母,生辰宴也是在她宫中操办的,太子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势必要被追责。
况且这段时间,太子正在边关带兵杀敌,前方战事吃紧,要在此刻把太子妃性命垂危之事传过去,恐怕会酿成更严重的后果。
太医们都对太子妃的症状束手策。
有资历较深的老太医指出,太子妃按理说早该醒过来了,只是身体上的创伤痊愈了,心理上还未。
困扰太子妃的恐怕是癔症,通俗点就是太子妃她自己不愿醒过来。只要她自己愿意救自己,高烧自然就退去。
皇后一听是癔症,立马私底下请了巫师做法。
没想到法事进行到一半,童男童女还未献祭,符水也还未洒到太子妃身上,太子妃自己就突然醒过来了。
一群人都向辇车围了过来,丫鬟掀起纱帘,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正略显焦急的打量着邱禾曦。
“太子妃可还好?”皇后轻声询问。
邱禾曦头很疼,抬手捶了两下脑袋,然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缓缓开口说:“你是谁?”
皇后为了老皇帝那一句“贤良淑德”的赞誉,一直以来,都保持着节俭素朴的美德,今日穿的也是和嫔妃一样的衣料款式,和锦妃的穿着相差几,邱禾曦分不清谁是谁,直接开口问,碧梨的忠告,她是一点没听。
“太子妃休得礼,这是皇后娘娘……”
没等皇后反应,她身边的曹嬷嬷突然跳出来,厉声道。
皇后眼神示意打断了嬷嬷的说教,“妨,太子妃大病初愈,不必在此刻拘于规矩。”
“太子妃不会是烧坏了脑袋吧,那你可还认得我?”皇后身旁锦妃问道,语气中竟有一丝狡黠的喜悦。
“我也不认得你,也不知道跟你有什么过节,但你幸灾乐祸的时候,能不能表现得不那么明显。”邱禾曦厌厌的盯着锦妃。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