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监视,很多事情都说的非常隐晦,皇上想问,你什么时候回,这任泽太霸道,我自己扛不住,徐征的意思是会尽快,皇上问谁能替代你去对抗任泽,徐征的意思是整个朝廷就没什么靠的住的人。不过你也放心,我是你叔叔,我还是内相,必定会保咱的天下。
话是说的挺漂亮的,但这一次也是叔侄二人最后一次见面,自此一别,徐征到死也没离开云州。当然这是后话。
回到自己的府邸,徐征吩咐下人准备行囊,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只吩咐了一句,“徐燃回家让他速速到书房见他。”
这徐燃在长安确实是有名的纨绔子弟,吃喝玩乐所不精,所不爱,成天赌钱赌到深夜,钱输没了就跟父亲徐征要,不给就把老父亲吊起来打,谁劝也没用,还在京都的大街上卖过家具凑钱,堂堂的一品大员,可以说丢足了脸面,成了全城的笑话,这天夜深了,才从妓院回到家,管家赵彦赶紧把公子引入书房。
徐燃酒还没醒,推门进来,屋子内居然一片漆黑,老管家赶紧把蜡烛点了起来,赵燃一脸醉态的在屋子里寻找老父亲身影,一边嘟囔道,“老爷子怎么灯都没掌,糊弄我玩呢!”一转身,看到正襟危坐的徐征,“老不死的,在这呢,找我什么事。”
这是徐府的常态,每四五天就要来这么一出,徐征没有愕,也没有气恼,只是轻轻的为徐燃擦了擦脸上的胭脂。
“儿啊,苦了你了,四年了,整整四年了,这回咱们熬出头了,明天你跟父亲一起离京去云州,我们远离这是非之地。咱不用再演了,以后再也不演了,咱们要为咱们自己好好活着。”
这一句话,徐燃的眼泪就下来了,他再也没有那副纨绔子弟的嘴脸,扑到父亲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像一个孩子一样,哭的撕心裂肺。
而另外一边,任泽的府上,谋士们吵的不可开交,有的人说徐征是当世奇才,放了出去必然放虎归山。
而坐在主位的任泽,不发一言,静静的看着下面的谋士们,一边自顾自的看墙上的徐长生出征图,当所有人都不再说话的时候,任泽环顾四周。
“他徐征算什么东西,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住,在京城已经看着他四年了,一个一是处的废物,我只是忌惮他皇族族长的身份而已,一个徐征,几千兵马,边远的云州能做什么?他以为他是徐长生?让他去吧,这龙城,这天下,终究是我们北凉的。”说完自顾自的狂笑起来,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只是低头行礼。
凌晨,徐征坐在马车里,带着几个下人,而徐燃骑着马,在最前头,他们想悄悄的离开这个城市,已然很是悲密,但是走了不远,却发现路两旁都是人,全是那些徐燃曾经光顾过的妓院里的姑娘们,一个痛哭流涕,哭天抢地,这番场景引得满城的百姓都走到路边观望。
而徐燃只能在心里不断的叫苦,这时候也不能怂,在马背上不断的挥手致意。在最后做一次龙城第一浪荡公子吧,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定要让你们所有人都低下自己的头颅不敢正视我的眼睛,徐燃心中暗想。
徐燃惬意的笑着,不断挥手,一边比留恋的看着自己曾经生活过二十多年的城市,他的故事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