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上次和蒋玲交锋不怎么愉快,袁任费就不大想和她再谈,另找话事人陈爱国,打电话跟陈爱国咨询,陈伯伯,听说叔叔的儿子接回来了,现在在您家里吗
你这信息未免也太快了。陈爱国很少作伪,都混到这份儿上,并不是地痞无赖张口就来,他不想说的问题,迂回不提就是了,倒不会轻易颠倒黑白把假的说成真的。
嘿嘿,伯伯,我能收养这个孩子吗袁任费如果要跟陈爱国绕弯子,绕十年也绕不出来,干脆单刀直入。
为什么
我是晋城地产收养的孩子啊,我也想回报一二,报答报答。袁任费真心感念养育之恩,处处忍让留余地,尽量不和晋城集团的人硬刚。
报答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说非要把我老陈家的孩子拿走。
您有陈泽洋了,还需要第二个儿子吗
我正觉得家里男孩太少了。
要不我们见面聊吧伯伯,您给我两个小时,我到公司来找您。
回家里说吧。
还是到您公司更方便。
怎么你连我家都不愿意去了吗你可是在我家养过几年。
好吧。袁任费被陈爱国压的死死的,以前陈冬青在时,没觉得陈爱国这么尖锐,简直是锋芒毕露。
我让秘书发给你时间。陈爱国的日程密集,并不是想见就能见。
又要去陈宅了,袁任费带上最贴心的公司副总、阿莱、司机,末了不放心,跟陈忆之交代,两个小时以后给我打电话,没人接的话,你就报警,让警察去那边儿找我。
陈忆之点头答应,送袁任费出门。
陈宅灯火通明,像是在迎接贵客,好久没有这么亮过了,上一次这么亮,还是庆祝孩子们高考结束。
从前门驶进去,袁任费莫名有点儿紧张,他的公司在国外开分店,国外的黄头发绿眼睛的副总统也谈过,他答应给他们提供多少工作岗位,人家考察又开会以后,才允许外资进去投资,那时候也没现在这么紧张过,大概是因为,这里的人对于他的过去一清二楚的原因,他没法装腔作势的支棱起来。
厅里聚集了不少人,端坐在铺满白色玫瑰花的长桌跟前,王一菲最喜欢用白色玫瑰装点餐桌,这个习惯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改变,袁任费跟认识的人一一打过招呼,不认识的人不多,无非一个白发老翁和跟着他的人,想来就是陈忆之在家中已骂了无数遍的毛先智了。
这位就是袁任费。陈爱国跟毛先智介绍道,却并不介绍毛先智给袁任费,袁任费更不屑于和毛先智说话,转而问敖登:阿姨,没想到您也在这里。
嗯。敖登唔了一声,她跟袁任费在公司例行股东大会上见过面,亲耳听过袁任费对公司的讲解和规划,实在是高明,内心很欣赏这个年轻人,只是此刻有心事,无心与他交谈其他。
袁任费,你把你的想法跟大家聊一聊吧。陈爱国说道,袁任费依言侃侃而谈,把他的诉求包装了一下,交代给在场的众人知道。
你想要叔叔的孩子想得也太美了。陈泽洋奚落道。
你一个还在念书的学生,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袁任费眯着眼睛反奚落陈泽洋,把陈泽洋说的脸白了一阵,眼见父母都没有出言帮腔,不好跟袁任费当着长辈的面争执,忍了下来。
我家的东西,你想要就要,未免太轻易。蒋玲问袁任费的话,恍惚昨日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