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昊知道这铺子是袁家的,也知道这掌柜的是谁的人,要不是现在没法子,他才不来。
不过既然来了,不让那人出点血,他也不痛快。于是这语气便也算不得好,开口道:
“爷我做什么还要告诉你不成?”
“不敢不敢,那敢问爷来找小的,可是有何吩咐。”
“去给我把账本拿来看看。”
“这,爷,这每季度查账,才刚刚查完,老账都在本家,新账还没做好...”
“这是不给看了?”
“不敢不敢,小的这就去取。”
掌柜的说着,去了后堂,不一会儿,一只小信鸽冲天而起。
又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掌柜的才提着账本姗姗来迟。
这个季度刚刚开始,抹账作假都还没来及,账倒是也不怕查,想到这,掌柜的底气也足了几分。
“爷,这个季度的账本都在这儿了,您看看。”
袁昊本来也不是为了查账。不过看掌柜的这个样子,还是顺手接了过来。
随意翻了几下,待看到珍珠一颗的时候,眼神略微停顿了下,好似有什么信息一闪而过,细想又想不起来了。
帐本不厚,没多一会儿就翻完了,袁昊把帐本往桌子上一放,继续开口道:
“去把帐上的银子全部取来,再去准备三匹马,带点吃食。”
“这,爷,得留点周转资金啊。”
“你这是要违背我的意思咯?”
“不敢不敢,小的这就去准备,爷是准备回家去么?”
“哪那么多废话,快去准备。记得也和你主子报备一声,我,就在这儿。”
“不敢不敢”
掌柜的说着不敢退了出去,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把账本上写的余额两千三百二十九两全部拿给了袁昊。
“爷,马匹和干粮都准备好了,您看?”
“这么急着让我走啊?”
“小的不敢。”
掌柜的不敢再多言,虽然自己的主子敢和这位爷叫板,但自己可没那个本事。
这爷在蜀都可是出了名的混不吝,自己得罪了他可是没好,自己的那个主子更不会给自己出气,还是好好送走最好。
别说,这掌柜的还是很会做人,而袁昊因着着急回去,也没再为难他,带上东西,起身出门、上马,走了。
当袁昊带着雇来的车夫,带着两马车的东西赶到城外时,时间已经到了未时。
远远的看到等在破庙门口的关悦,袁昊叫停了马车,没让车夫再靠近,给了银钱打发了人。
刚刚袁昊已经暴露了行踪,这一路,他也隐隐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