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刘家兄弟来找他赔偿,他真的有点是百口莫辩。
但是真的要赔的话,他可拿啥赔?把他们全家卖了也赔不起吧。
这几个人可不是黄狗蛋一家,他说欺负就能欺负。
看看关山那一点不客气的样子,还有那个刚刚醒过来的年轻人。
这躺在那还没发现,这一站起来就看出来了,就这气度,可不像是一般人,这要得罪了,之后还不得来报复啊!
村长想到这,决定先服个软求个情:
“这,小兄弟,我确实不知道这马车哪去了,您也看到了,我这一家子老小,全部家当也不够陪您这马车的,您行行好,放过我们行不行?”
“放过你们可以呀,可是您也知道,我们要赶去蜀都治病的,这要是没有马车,耽误了我兄弟的病情,你给赔命么?”
“这,这。”
黄村长刚开了个话头,就被关山怼的接不上了话,正思考着,突然身边来了个嘴替。
只见黄村长的媳妇儿从屋里走了出来,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开始干嚎:
“大家都来评评理啊,这镇上来的人,是要逼死我一家老小啊?为了个马车不依不饶的,又不是我们弄丢的!
再说了,这马车啊,是不是你们都两说呢。你这样逼我们,是想我们全家一头撞死在这儿么?是不是这个小兔崽子鼓捣的,大家快来看看啊,没有天理啦!”
村长媳妇的这一顿输出,简直是差别攻击,甚至还牵扯上了一旁的狗蛋。
而黄村长看着自己媳妇儿这一出,却也是什么行动都没,那意思更是不言而喻。
关山看了看这坐在地上的“泼妇”,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抬眼白了一眼也在看戏的黄村长,只得开口道:
“这位是村长夫人吧?您可快起来,地上可凉。”
“呵呵。怕了吧。我就不起来,除非啊,你们免了我家的赔偿。”
村长夫人看关山说了句关心的话,还以为他们服软怕了,直接提起了要求。
“黄村长,您也是这个意思么?觉得马车不是我们的,觉得你们不该赔是么?”
本来关山还寻思着温和点解决问题,没想到黄村长家这么厚颜耻,于是直接生硬着语气继续开口道:
“黄村长啊,我这马车,您藏起来我也知道理由,非就是我们欠了20两银子,您想用马车抵债。
可是即使这样,您也不该偷拿吧?您这样,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私吞下这笔银子、不给大家分么?
我们刘家虽然不大,但也不是好欺负的,如果你今天不交出马车,那我少不得要连带着你们村所有人对薄公堂了。”
“啊?要上衙门?”
“黄村长,是这样么?”
“真的是村长拿的啊?不能吧?”
“村长不是都为咱们着想的么?怎么...”
......
关山这话,本就是说给村民听的,果然,听到这话后,村民开始议论了起来。
黄村长在村子里一直是以和善的面目示人,有什么恶事也是他媳妇儿撒泼打滚,等到人家没法子了,他再出面当个和事佬。
这么多年来,两口子往不利,倒也称得上是合作愉快。
但是在银子面前,这点子面子上的好,都得让步。
在场的村民们,有一个算一个,那心里都种下了这个怀疑的种子,而这种子一旦种下,那长成参天大树也只是时间问题。
更何况,昨天晚上,黄村长也确实亲口说过,卖参的钱都分给大家,那缺的20两,他希望大家一起,和刘家人商量留下马车来补。
可是,现在村长又不承认自己拿了马车,那么,等他们跟着村长逼走了外乡人,村长是不是也不会把马车拿出来分了?
毕竟他现在已经开始不承认那马车是他拿的了。
村民们可能并不能完全想明白,但不妨碍他们知道,村长要自己独吞马车,于是,议论声便开始变了。
而这时,黄狗蛋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