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关山抬脚还要上前,老村长赶紧颤巍巍的出声:
“小兄弟息怒息怒,我俩儿子不懂事,还请你们不要计较,敢问小兄弟,马车多少钱?我们赔,赔!”
关山看着黄村长,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我那马是匹刚刚成年的好马,连着马鞍一共80两,车虽然破了点,也差不多要7、8两银子,我给你们算个整,85两吧。”
“嘶”
关山话音刚落,在场众人瞬间倒口凉气:“那么贵?!”
“这,小兄弟,这,这也太多了。”
“多么?这都还没算我车上的东西呢,我们这一路的家当,算起来怎么也值个十几两吧。”
“哎,哎,别,别算了,我们赔。”
黄村长听着越来越多的银子,捂着胸口向后倒去。
“老头子,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都是这外乡人逼死的您啊,您死了我们也没法活了...”
一直在村长旁边的村长媳妇看到黄村长向后倒去,赶紧起身去扶,还想趁机往关山身上泼泼脏水,没想到却是晚了一步。
“呵呵,黄村长,你这还没怎么样呢,就被说死了?没事儿,父死儿抵债,你家那些小子,您放心,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关山看着黄村长装模作是的样子,赶紧上前扶了一把,顺道用着温柔的语气,说着这些恶毒的话。
果然,黄村长一下子就稳住了身形。
“小兄弟啊,银子我确实没有那么多,您看...”
“黄村长,看在昨天那人参确实救了我兄弟的份上,我给你们再宽限一下。
银子,就赔我80两吧,这可足足少了5两呢,诚意够了吧?”
“够,够了,可这还是太多了,您昨天还欠我们20两,可作数?”
“呵呵,作数,可以抵,那就还差60两。”
“哎,好,好,您稍等。”
黄村长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想了想自家情况,转身进了屋,不大功夫,拿着个小盒子走了出来。
“小兄弟啊,这,这里一共是昨天收的您的50两银子,额外那五两我们实在拿不出来,不过我赔个人给你行不?
刚刚你也听到了,这孩子心善,要自卖自身给你抵债,我这做爷爷的也不能辜负了孩子的一片心意,您看看,他能不能值个5两?”
“呵呵,村长莫不是说笑,您都不是亲爷爷,这说卖人就卖人?这要是等我出去了,你再反手报告给了衙门,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会的不会的,小兄弟,我们不会干这种事情的,那,那您说吧,这孩子能值多少钱?”
“我看啊,这瘦小的摸样,顶多值2两银子。”关山说着,还比量了个手势。
“这,这也太少了点。”
“黄村长,这孩子这么瘦小,什么都干不了,我带回去少不得养养,能给你2两不了,如果不乐意,那就直接给银子吧。”
“是是,您说的是,那就算2两,还剩这8两,我,我。”
黄村长为难的挫着手,看着关山还是不松口,只得又回屋了一趟,拿出来了6两散碎银子。
“真的只有这么多了,求求爷高抬贵手,绕了我们吧。”
关山看看确实也再炸不出来银子,抿唇一笑:“行,签了这个卖身契,咱们便了了这账了。”
刚刚袁昊提醒关山,给狗蛋签个契书,防止以后村长变卦。
于是关山便趁着黄村长回屋的功夫,扯了块衣服的布料用炭笔写了个文书。
毕竟这个村子,连个认字的人都没有,更不用提有纸这个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