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方家的人也会趁机握着趁手的武器杀了他,
何况其他人。
“喝酒不麻烦,我吐出来吃颗药的事情”他目光示意自己的裤兜“裤兜里有药,帮我拿一下”
“自己拿”
“没有逗弄你的意思。我现在全身都很痛,口腔,喉咙,肠胃,以及血液流过的所有地方都很痛。麻烦你了”他说的不痛不痒,话里包含的信息量却很渗人。
牧黎看着他不像痛的很。
但是他脸色很白
白脸红脖子,看起来是有恐怖在的。
“诺”牧黎从裤兜里飞快的摸出药,警惕的没有碰到他任何地方。
“麻烦喂我一下,多谢了。”
牧黎狐疑的用指尖挑起他的袖子,红的滴血的皮肤让他指尖一颤,没了束缚布料从牧黎手里滑落,方和俞没有骗他!
“我靠你不会死吧”
他皱眉把四方的药盒子打开,终于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一盒药里,五颜六色的,有七八颗。
“那颗啊?”
“全部”
“我靠,吃饭还是吃药啊”
话虽如此,牧黎还是听话的将胡乱怼方和俞嘴里,不可避免的碰到攻的肌肤和唇,他动作就更糙了。
“我给你找”(水)字还没说出来,他就看见方和俞喉咙一滚,将七八颗药全都噎下去了
“擦!小爷今儿个真是长见识了”
哪有这么糟蹋自己的人。
“你这不像过敏啊,还有那么多常备药,你不会有什么隐疾吧....我送你去医院?”牧黎斟酌要不要打救护车电话......这人话里有话,今天的事情好像需要保密。
但是他心底深处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反复横跳。
碰瓷的!
碰瓷的,
别管他!
不是他心眼小。主要每次遇见这人,这人就不是拿伤要挟他就是要死不活的!
当然,牧黎的理智还是占上乘的,他掏出手机,等方和俞一句话,他就打救护车电话。
“酒精过敏,我信息素属酒类。不喝酒吃点过敏药,喝酒吃点救命药”他目光落在牧黎手上的盒子里“就是你手上那个。”
“我爹皇子比较多,他们都挺想杀我的。”
“如果你想报复我的话。”
“你可以告诉别人。”
牧黎在他眼前挥挥手机,懒得理他“再问你一次需不需要去医院?然后这位太子殿下,你后脑勺的辫子该剪了。请你审视一下现在这个文明和谐的法治社会,不要把杀人说成切白菜萝卜一样简单。”
“不用去医院。”方和俞对他的后面说法不置可否“如果你实在担心我,可以麻烦你帮我将外套脱下来”他垂眸看了眼因为呕吐被沾染了污秽的衣角。
“不去医院就说明你不会死,死人才需要别人帮他脱衣服”
“嫌脏?”方和俞瞧着根本不在意他到底帮不帮他脱衣服,说话懒懒散散,更像是在漫不经心的拉扯家常。
“当然嫌脏啊,为了帮你我衣服上都是,你记得赔我一套衣服。”牧黎翻白眼,他要是嫌脏那个厕所他是一个脚指头都不会跨进去的,他只是害怕再去触碰他那红的渗血的肌肤,他绝不怀疑,这人再碰一下可以爆他一身血浆。
他忽然道“我假装我没听过”
“什么?”
“我是说你的秘密,我假装我没听过。早知道我就不问了,都说好奇心害死猫。你这个清朝太子的政敌那么多,今后你要是死了岂不怀疑是我泄密?对了,知道你这个情况的人多吗?我好衡量一下我是不是要拔舌保秘”
“不多,就我哥知道,如今多了一个你。”方和俞透过镜子看他“你会告诉你那个Oga男朋友吗?”
牧黎瞥他一眼“我真的,我之前觉得我语文不差,阅读理解分也不差不多。怎么我觉得我和你有点交流困难?我真是见不得你们这种说话藏藏掖掖的人”
“你兼职的时候,我侄女说见到你和你的Oga男朋友一起兼职了”
“没听过一句话?未知全貌不予评价!人和我清清白白的同事关系,不要乱造谣一个Oga。”牧黎严肃澄清。言妍女士从小就告诫他要爱护作为弱势群体的Oga,他爹更是言传身教,在家把唯一的Oga女士宠成女王,他们在女王面前都是奴隶。
“原来如此啊,那我的安全又多了一分”方和俞若有所思点头,觉得有什么东西找回来了,但他眼眸古潭波,并没多少喜色。
“别把人都想得和你一样阴暗。”
方和俞点了点头,眯着眼睛不再说话,缓和了一会儿刺痛仍在,但他看起来跟个没事人一样“走吧,我带你去找言栋。”
“言栋?你知道他在哪里?”牧黎不信“你不要以为你现在病歪歪的就看起来很可信。”
方和俞自顾往前走“你看我现在这副身体状态,何必骗你?为了捉弄你?”
牧黎迟疑了一会儿跟了上去“你先说他在哪?”
“世瑰丽国际酒店”
“喂,你现在没事了?能走了?走这么快你行不行啊。”
“我自然行,怕你不行。”药效上来要一个小时才能完全发挥作用,方和俞最好的选择是呆在安全舒适的地方,等待血液里翻涌的信息素散去,过敏的症状基本消失,
但是他不能再留在这里。
疼痛消失不过是早晚的时候,药物发作的速度毫阻碍。
论牧黎是真不清楚还是假不清楚,方和俞对自己的身体素质确实最清楚不过,基于习惯他喝酒前都会提前服药。但是这一次他不仅轻易醉了,还有了易感期的前兆。
方和俞的易感期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在这种地方忽然易感周期异常,只能说明他吃了东西。
他起先以为是牧黎身上有鬼,但是如今瞧着牧黎的反应不像是他。他排查过今天所有的异常。他游走此种环境数次,没人会对他忽然有兴趣也没人敢针对方家。
那么可能性就在他今天唯一密切接触的牧黎身上,毕竟牧黎竟然也有幸成了他的目标,成为别人的目标也不足为奇。
因为特殊的过敏症状,方和俞对酒精很敏感,牧黎身上没有一点酒味,他没喝过酒。
两人唯一食用过的共同东西,就是果盘里的水果。
他只吃了一点就被诱出了假性易感期,那么没分化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呢?
他从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