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的眼睛动了,还有手!江先生,江先生!”
“阿月——!阿月,你听得见吗?”急促关切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白雾从眼前散开,我顿觉眼前一片清明。
首先看见了站在我面前的人,他脸色焦急:“阿月,阿月,你终于醒了。”带着凉意的手紧紧抓着我,像是要把我抱进怀里,却还是克制住了。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茫然的看着他。
这个人,身形挺拔修长,有一双漂亮的黑眸,高挺的鼻子,薄凉的嘴唇。平心而论,他的长得很漂亮,但却令我感到一股端的冷意。
那双黑眸死死盯着我,里面含杂着很猛烈的情绪,我只觉像要被吸进去一般。
可我真的不认识他。恍然间心里生出一股悲伤的情绪,像雪地里悠悠死去的动物,悄声息。
见我茫然地望着他,他又问:“阿月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干哑着声音,茫然道:“你是、谁?”
在我说完这句话后,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如同凝滞了一般,只有心电图机“滴滴、滴滴”的声音在发出声响。
而眼前陌生的男人握着我的手一下子加大了力度,死死攥着我,像要生生把我捏碎一般,那双黑眸在一瞬间像凝聚了一场阴沉的风暴,狠狠地把我搅碎。
他的声音含着冰渣,怒不可遏地问“你说,什么?温月,你问我是谁吗?”
我虽然还有些茫然,但察觉到面前的人似乎很生气的样子,连忙向他道歉:“你是我的朋友吗?抱歉,我可能有些记不清了。”我想把手抽回来,但身体还是很僵硬,竟使不上力气,小心翼翼道:“我有点,疼,你可以先放开我吗。”
只是一瞬间,他便放开了我。
随即他居然笑了笑,只不过脸色还是很阴沉,说出来的话让我更加不明不白:“这样也好,很好,温月。”
我在努力思索着他是谁,但都是徒劳用,只觉得很陌生,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
此时旁边的医生小心翼翼说:“江先生,您别太伤心……请让我检查一下,也许小姐只是昏迷太久了所以记忆有些模糊。”
他缓慢退了一步,神色阴郁,却隐隐带着一丝疯狂偏执,紧握的拳头力度大得骨节都在泛白,甚至隐隐在颤抖。
医生用仪器为我仔细检查了一番,就叫男人跟着出去了。
他定定看了我片刻,抬脚跟着出去了。
我环顾四周,觉得这里一点也不像在医院里,反而更像在一个家,一个专门为病人而打造的卧室。
复古漂亮的窗帘,宽大柔软的北欧地毯,加之一些工艺品,连带着灯也是古典奢华的模样。
这里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