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咱们今晚去城郊的庄子住吧,好久……好久都没回去了,想去那儿打扫一下。过几日就是你娘的祭日了,咱们也好顺便去祭拜她。”
城郊的庄子,是原主亲娘成亲时的嫁妆,庄子不大,但在那儿,没人会欺负原主。
江时钰的眼神黯了下来,沉声问:“三娘,是不是院子里出事了?”
徐三娘此举,分明是想支开她,不想让她回府里。
一定是院子里出事了!
原主在江家不受待见,江家主母梁氏,给她安排的住处,是府里一个原本荒废的小院子。原主和她的三个奴仆,就在那小院里生活了将近二十年。
江楚风和江锦柔要是不开心,就会去那个小院子里欺负一下原主。
徐三娘支支吾吾的:“没……没事。小少爷,您别问这么多了,您还是……”
“回府。”江时钰冷冷开口,打断了徐三娘的话,径直回到了府里。
她是二十五世纪的江时钰,不是从前那个草包江时钰。
从今天开始,原主从前所遭受的屈辱,她都要一点一滴的跟那些人算清楚!
江时钰阴沉着脸回到了江府后院,院子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啊!”
“啊!”
“二少爷、三小姐,求求你们别打了!”院子中央,跪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鬟。
小丫鬟头发散乱,双颊红肿,嘴角还挂着血迹,她跪在江楚风和江锦柔面前,苦苦哀求着。
在她旁边,摆着一张长凳,上面趴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那张惨白的脸大汗淋漓,脸色痛苦的扭曲着。
两个家丁模样的人站在木凳双侧,他们正举着长棍,不停地往少年身上打。
听着这一声声惨叫,江楚风心里痛快得很。
江时钰那个王八蛋,今晚竟敢对他动粗,这笔账,他要连本带利的从江时钰身上讨回来!
“你们两个废物没吃饱饭吗?!给我狠狠的打!”江楚风凶狠地朝那两个家丁吼道。
家丁们也是看主子脸色吃饭的下人,被二少爷这么一吼,他们浑身一颤,忙道:“是……是!”
他们加重了手里的力道,两根粗长的木棍狠狠砸在少年的臀部,少年嘴里的叫声凄惨比。
“二少爷、三小姐,元顺他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他吧!再打下去,他会没命的!”
“我……我给你们磕头了!”小丫鬟不停地向江楚风和江锦柔磕头求饶。
江楚风的眼底闪过浓浓的厌恶,他毫不犹豫地将小丫鬟踹倒在地,讥讽道:“住嘴!你个贱婢!本少爷惩罚下人,有你插嘴的份?!”
江锦柔冷漠地扫了小丫鬟一眼,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这死丫头,就是不长记性。依我看,刚才打她那三十下耳光是打得轻了!来人呐!把元香抓起来,继续掌嘴!”
“是!”江锦柔身后的两个婢女应道。
她们正要把元香给拖起来,院子门前,传来一声呵斥。
“住手!”
江时钰走来,看到院子里凌乱凄惨的一幕,顿时气愤难忍。
江家这俩兄妹,仗势凌人,欺人太甚!
元香和元顺,是徐三娘收养的孤儿,两人从小和原主一起长大,是原主忠心耿耿的奴仆。元顺是个可怜孩子,从小就是哑巴,他跟在原主身边,受尽了嘲笑和欺凌。
江时钰瞪着江楚风兄妹,声音阴冷:“这些都是你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