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呀呀,我就不信了,小子,赶紧上大招。”迟落洲冲临时搭档伸出尔康手。
少年,也就是夏子辰,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一架袖珍连环驽,连着金漆亮面的弩箭。他指尖一按,只听咔哒一声,连环驽微微一抖,弩箭转着圈破空而去,噗呲,正中妖兽左眼。
这虎形兽疼得嗷嗷直叫,头颅垂到地上,两只前爪在眼周胡乱扑棱,摇头摆尾的,甚美感可言,让周遭的地上开了不少暗红色的曼陀罗花。
迟落洲的心里响起了一个很中二的声音,直击心灵,“就是现在!”
他故技重施,抓着妖兽的鬃毛一跃而上,双手握住剑柄,高高举过头顶,对准妖兽的右眼,向下狠狠一刺,把自己身体的重量都压到剑上,脸上的表情都恶狠狠的,堪比扎紫薇时的容嬷嬷。
妖兽更加发狂,疼痛和黑暗让它恐慌。它随即前爪狠狠一蹬,竟直立起来,动作像只桀骜不驯的野马,体型却像个小塔。
迟落洲的视野倏然拔高,因着与它较劲,怎么甩也不松手,像是大象身上的蚊子,又弱小又难缠。
“再来一发,射它喉咙。”
“呜呜,没有了,看我来助你!”
在迟落洲的视角里,地上的地紫色小点刚开始冲的很快,到近前时却犹疑了,迟落洲心里骂娘,嘴里刚想不干净一下,一道凛冽的白光强势的射入眼帘。
是阿纨!
她带着光与希望向我们走来。
阿纨几个腾挪跳跃,沿着妖兽的后肢一路奔到脖颈位置,二话不说,先横刀一斩,血花呲到她脸上之时,第二刀如约而至。
这妖兽甚至没有临终遗言就轰然倒地,看起来是如此不堪一击。它身上的兄妹二人迅速跳开。可别没死于妖兽利爪之下,却被它砸死。
夏子辰哪见过这种惨烈的战况,连连后退几步,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回过神来,看阿纨全身是血,忙从腰间的鹤纹荷包里掏出一个大药丸,就要往她嘴里塞。
“我没事,先看迟落洲。”阿纨上半身后倾,面表情地说。
“奥奥,这位兄台吗,你们认识?”夏子辰边嘴上这么说着,边从荷包里换了一枚丹药,眼睛却一直盯着阿纨。
“我们是兄妹。”“嗯。”二人同时说道。
这厢迟落洲终于感觉到全身疼痛了,也没吃递上来的不知道有什么用的丹药。一边呲牙咧嘴地维持兄长的尊严,一边斜眼瞪着夏子辰。
开口就是老太监的腔调,“嗯哼,说说吧,怎么到这个什么劳资妖兽跟前就不动了?哈,等我大显神威呢?”
夏子辰咧咧嘴,左手挠了挠头,看起来很羞愧。“这是青目吊睛虎,差不多是个林子里境界最高的妖兽了。我这两下子,上去还不够给人塞牙缝的。不过,我可真是连保命的风火连环弩都掏出来了,这可是最新版的,你就别生我气了。”
“你说话就说话,不要一直盯着我妹妹!有什么好看的。”
“我这是对强者的崇拜!”夏子辰信誓旦旦地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