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家家过得不容易,就算是去镇上办事,他也不想空着牛车来回,带几个人多少能赚几个铜板。
秦村长的话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问,村中的吃瓜群众全都看向父子二人,后又眼神羡慕的落在牛车上的大篓子里。
篓子里的獐子一看就长得肥壮,百余斤绝对有,虽说獐子肉没有鹿肉那么好吃,但是拿去酒楼卖,价格不会比鹿肉低多少。
毕竟是难得的野味,大家在心中估摸着,三,四两银子应该是能卖得到的。
“是啊,四叔。”秦延新点头,又装作有些奈道:“你知道我家的条件,孩子们大了,自己想要学点本事,我们做爹娘的再心疼也只得随了他的心愿,阻止不住啊。”
秦多金想去千山村学打猎家中不同意的事,秦岭村的人差不多都知晓。
“多金小子强啊,应该是刚刚学打猎不久吧,就能打到这么值银钱的在猎物。”
“四爷爷,是我运气好,獐子本来就受伤了,正好被我上山碰到了。”秦多金低着头装着有些不好意思。
心中:哪里是他打的猎,是人家大灰狼送给妹妹的,他可是白白占了狼和妹妹的功劳。
心虚。
好在人家都知道秦家的情况,虽然心中羡慕嫉妒,但是想着上山打猎是九死一生的事,心中那点羡慕嫉妒也消散了。
就那千山村的赵喜来年轻的时候因为是家中老大,扛着家中的重担,不得不跟着村中的老猎人学了打猎,年轻的时候他是很厉害,时常打到值钱的猎物,可是后来还不是差点儿死在野物的嘴中。
要不是他反应快,命大,虽然少了一条胳膊,但捡回了一条命,听说后来再也没去山上过。
如今怕是想着年纪大了,想把自己的本事教给年轻人,两家又是亲戚,这才收了多金这个徒弟吧。
秦村长没再继续问,父子二人肯定也不会多做解释,只当有村人好奇伸手想看看獐子身上的伤口时,被秦延新不着痕迹的挪开了篓子。
秦延新是秦岭村的第一个童生,又在镇上教书,纵然家中穷,也没人敢事去开罪他。
就这样,父子二人一路护着篓中的獐子,与牛车上的村人们相安事的到达了镇上。
牛车一停,秦延新付了三个铜板给秦村长,秦多金捞起大篓子背在身上就走。
父子二人这次直接去了旺家酒楼。
果然,旺家酒楼掌柜看到父子二人又送来了稀罕的野味,高兴得不得了。
大家都是熟人,寒暄之间价格就谈好了,比鹿肉稍便宜一点,三十三文一斤。
掌柜的叫人直接上秤称重,一百二十一斤,总价四两银就差七个铜板,掌柜的直接给了秦延新父子四两银子。
还贴心的给了一块三两整的银块,余下一两银给的是碎银和铜板。
“秦夫子,你家大公子真正儿是英雄出少年啊,本事大,连日猎到了这么好的猎物,下次再有的话定要送到我家酒楼来,天儿冷了,那些地主老爷们就好这一口,吃点野味,喝点小酒。”
酒楼掌柜笑眯眯的把装银子的荷包递给秦延新,嘴中夸奖着秦多金。
“哈哈,一定一定。”
父子二人在掌柜的目送中离开了酒楼,先去了镇上的猪肉铺,花了三十五个铜板割了一大块猪肉。
“二弟,真的是你,来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