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妈妈还有那个男人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那个男人还挺有钱,这辆保时捷还是他给妈妈的,对妈妈也是比较“好”的,只是他却不接受池越的存在,当初还当着还是孩子的池越面说着:“要是你还带着这个孩子,那咱婚也别结了,我不接受别人的孩子。”
身高连一米三都没到的池越躲在妈妈后面,死死的攥着她的手臂,生怕被亲生母亲抛弃,只听妈妈讪笑的拍着他的头,跟他道:“越越喜不喜欢外公啊?这段时间跟外公去住好不好?”
他知道,这是妈妈向男子妥协,要抛弃他了。
小时候的池越很害怕,因为自己没见过外公几面,从那么几面敏感的他就知道了外公一定不喜欢自己。
池越轻微道:“我想去爷爷那……”
“你胡说什么!你哪里还有爷爷?那老不死的更巴不得弄死你呢,你去见他?疯了吧!”
池越被吓得不敢出声了。
就这样,年仅八岁的池越暂住了不喜欢自己的外公家,可想而知日子会是什么样子,得过且过眼不见心不烦。
一直过了七年才有所好转,妈妈一直在打钱过去,也天天让他学习,直到十五岁时那个男人对妈妈管的松了不少,这才让妈妈有机会将池越接过去住,不过是附近的房子租住。
像是见不得人的老鼠一样。
池越本以为会得到母爱,却没想到是压的喘不过气的学业,与精神压力,比如妈妈说着:“越越努力学习,妈妈就靠你争口气了,妈妈身子不好怀不了了被他嫌弃……现在他在外面又勾三搭四找莺莺燕燕了,妈妈也变得人老珠黄了只有你了。”
“……”
他小时候真的很想问,你后悔吗?
但是池越知道,妈妈后悔的一定是看了人,那个男人给不了她想要的一切,后悔当初又选了。
他就没问了。
沉默与接受被摆布的日子贯穿到了十八岁,这个年纪往往是青春快乐的日子,而池越却从小孤僻,朋友没有几个,知道的也只会说他:“他很装的别跟他玩,天天捧着个书以为自己是学神。”
“可我看他篮球打的也不啊,还帮班级争得第一呢。”
“可别说了,就那几场他一点都不懂团队作战,就一个劲的往前冲,什么命令都不听。”
“对对,自己打球厉害有什么用?就那一张脸也是祸害,在球场上全是为他应援的女学生,吵都吵死了。”
他们在厕所里的谈话全被正洗手的池越听到了,他平淡的直视着他们尴尬的神情,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说了一句“借过”就走了。
下一秒其中有一个人就大声说的仿佛怕听不见一样,“我说的没吧就是装!也不知道哪有什么本事让他装的,我说的谁谁心里清楚吧!”
“别说了别说了,万一人受不了跳楼了怎么办?”
“哈哈哈哈,那就直播上新闻呗,当代脆弱学生受不了学业被逼跳楼,嗨!估计还能让学校放假,或者减轻作业呢,那死的也值了!”
池越当时沉默不已的看着他们大笑离开,他心里是不甘心与不爽的,他想过要反抗,但是反抗的代价从来没有那么轻松,更没有电视剧里的一样能让坏人得到恶果。
所谓的正义是被金钱催使的,而他从来没有这个底气与资本。
因为自己不见光的身份,注定让自己低人一等,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