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年轻的时候是京城有名的俊俏公子,现如今也不过刚刚四十的样子,棱角分明的脸上还是能看到年轻时的影子。
他瞧了眼那山羊胡男人,眼底里透出一丝冷意:“张大人送的东西,我可不敢收。”
闻言,那山羊胡男人到是毫不在意,仍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国公爷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这亲家没做成也不是仇人啊。”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国公爷立刻哈哈大笑出声。
“张大人还是休要再提此事,八字都没有一撇,何来亲事之说,莫要耽误了张大人家孩子的婚事。”国公爷打着马虎眼。
张庆德是吏部尚书,他和国公爷两位自小一起长大,只是两个人向来意见不合。
别说是亲家做不成,两人在朝堂之上可是政敌,经常闹得脸红脖子粗。
不过皇帝倒是乐见其成,毕竟大臣们没有扎堆意见统一,这样他反而放心。
都尉大人看见两人依旧针锋相对不由得笑了:“二位大人皆是性格直爽之人,我朝能有二位实乃幸事。”
“都尉大人过奖了。”国公爷抱拳。
几人走出书房,正好瞧见云墨和云渊带着云落过来。
国公爷面色不虞,这俩个臭小子今天是被鬼附身了吗?怎么把云落这个扫把星也带来了。
“张大人、都尉大人。”云墨和云渊也算是打了招呼。
云落跟在身后,也行了礼。
不过她的姿势在国公爷眼中就是大为不敬,立刻敛了表情,严肃的说道:“教养嬷嬷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整日偷懒耍滑,连嘴巴都不会张开喊人?”
【我喊毛啊喊,我这声音能说话吗?要不是为了给狗云渊熬药,我至于落得这个下场吗?一个个的就知道说我!】
云落看了看国公爷身后的山羊胡男人,顿时了然于胸。
【竟然是他,藏的够深啊?这俩一唱一和,明里看着是关系一般,可实际上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哦?还有那个玉如意?我倒是瞧瞧这个玉如意是西坡山矿里面的金贝矿石做的。】
【这金贝矿石可大有来头,后面被四皇子发现这金贝矿石反倒成了宁国公府的催命符。】
国公爷浑身一震,这一连串的话让他连惊讶都忘记了。
他眼睛紧盯云落,却发现她的嘴唇根本没有动。
而且再看身边的张庆德哪里有一丝一毫听见的意思?
云落这是何意?自己竟然能听见她的心声?
【哎,我这个傻爹,收了人家的玉如意都是小事,这玉如意后面还牵扯的连环套,不出意外一会儿才是重头戏。】
【张庆德不愧是吏部的人,脑子转的就是快,明面上送个会让人拒绝的东西,私底下又搞个什么名贵糕点,这糕点用的装饰是叙州那边粮食产得,没猜的话叙州已经连着三年大旱,百姓赋税繁重,好多人易子而食,可这京城却是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到时候这个狗东西就靠着这个参了宁国公一本,咱们家可是栽了个大跟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