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灼听到宋仪的名字后有些怔住,随即回过神来,反驳道:“哪有,世界上相似的人那么多,就他宋仪特殊?特殊个屁。”
乔璞知道他嘴硬,便也没往下说。
天已经快要黑了,他不想打搅周灼和自己仿生机器人的二人世界,打算告辞离开。
结果,还没起身,周灼就将他拦下,一脸贱兮兮的,低声说:“乔璞,你不是有那个吗?这个挺好用的,和人一模一样,要不你试一下。”
虽然是很好的兄弟,听到周灼的话时,乔璞的脸还是瞬间有些烫,完美的耳廓也在那一刻变得通红。
很多人说他脸皮厚,他也自己这样觉得。
可是,在说起自己难以启齿的某个病症时,他还是忍不住有些隐隐的羞耻感。
乔璞知道自己的这个病症的时候,从来没有对人说过。
后来有一次他乔装打扮去看心理医生,还是很不巧地偶遇了因为感冒来吊盐水的周灼。
在周灼死缠烂打的追问下,乔璞嘟嘟囔囔地回答了。
他有性···瘾。
那时候还没有那么严重。
高中毕业以后,他也成年了。
夜间,周灼带他去一个酒吧俱乐部去消遣,找乐子。
周灼气派地丢给一个男人一沓钱,吩咐说:“好好伺·候我兄弟,他爽了,你还有赏。”
乔璞坐在沙发上,昏黄的灯光将包厢里的气氛渲染到极致的暧昧。
那个男人很自来熟,轻车熟路地将乔璞手中的酒杯放到桌上,然后屈膝半跪在地上,一手去解乔璞的皮带,一手去搂乔璞的脖颈,试探性地抬头去吻他。
乔璞虽然好男色已久,但是绝大部分时候,他只是去找片看,或者默默地将某个自己喜欢的男人画在漫画上,想象自己与他亲吻,做··爱。
他只是长久地把别人当做一个性··幻想对象而已。
所以,那是他第一次的实践,第一次真真实实地接触到男人,他只感觉男人的指尖都是炙热的,灵活的舌头滑过他的唇,让他局促的脸红,手上甚至出了一些细密的汗。
乔璞绻密的睫毛下是一双含着水汽的眼睛,他睁着眼睛看着男人的唇对他索·求。
乔璞的一只手撑着自己,为了防止自己没有支撑力倒在沙发上,另外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半跪着男人的头发。
朦朦胧胧中,男人在昏暗灯光下富有棱角的一张脸让乔璞的心漏了几拍。
他突然想起家里的那个年长自己几岁的男人,那个尽心尽力辅导自己学习的男人……那个自己心里想着的男人。
现在他已经成年了。
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人。
所以,可不可以告诉他呢,告诉他我很喜欢他,喜欢他靠近我时,身上的干净清新的气味,喜欢他握着我的手画下的一张画像,喜欢他的一切,他的眉眼,他的不苟言笑。
想要他,想要知道他对我有没有感觉,他是不是也会对我有一瞬间的动心。
半跪着的男人缓缓起身,将乔璞推倒在沙发上,意乱情迷·地对乔璞上下其手。
不幸的是乔璞理智已经回来了,他眼明手快地捉住男人继续往下的手,神情冷淡:“到此为止吧。”
男人显然不太尽兴,他欲·求不满,眉头紧锁:“为什么,如果你不想在下面,我可以委屈自己在下面。”
乔璞穿上裤子,重新拉上皮带,“不为什么,不想做了。你放心,钱不会让你退的。”
说着就越过男人,大步流星地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