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舟挑眉:“不惊讶?”
“猜到了,”陆淮锦露齿一笑,一脸的得意。
何以舟倒也来了兴致:“怎么猜到的?说来听听。”
陆淮锦见他有兴趣,直接装上了,只见他轻咳一声,颇为得意的瞟了眼坐在何以舟身边的渊。
渊一脸的懵,但他也没说什么,安静的充当听客。
“第一个疑点,你自己明明就是前太子,为何要办个舞宴,还是你亲自上场跳,而且当时的坐价还被炒的那么高,不怕没有人来吗?”
“真正的有钱人可不会为了一个舞宴花这么大的价钱,就算是有,那也只会是纨绔子弟,可偏偏在当时我却看到了朝廷上的一系列重臣,再加上我收到关于你的消息,我便猜到他们也同样收到了风声。”
“第二个疑点,你都把我们关在了客房里,为何还要把我们双手绑起来丢在地上?”
“这个我一直想不通,直到后来听到你说改了主意,在我们接下来的谈话里,你提到蛊族时都是直接称呼蛊族,并没有说是‘我们’,而我在说‘我们远朝’的时候,你并没有反驳,这也就说明你并不承认你是蛊族人,你始终认为你是远朝人。”
“而且后来就在我快要答应和你合作时,你却说你不急着要答案,再加上上面的结论,可以大胆猜一下,是你在没有得到蛊族人同意的情况下,擅自留下了我的命,擅自提出要和我合作,所以不急着要答案,就是想先去和蛊族沟通一下。”
何以舟突然开口,抛出了一个问题:“我打心底里承认自己是远朝人,可不意味着我会因为这个和他们翻脸。”
“对,”陆淮锦点点头:“所以上面我说的只是猜一下,真正让我确定我的想法的是泽。”
此言一出,几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坐在他身边的泽身上。
“他有一个特殊的体质,”陆淮锦毫不犹豫的直接说道:“他对别人说的话很敏感,谁在跟他对话的时候说没说谎,他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闻言,泽有些惊讶,但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他说着,看向渊:“而你在拿走食盒时说的那句话却是假的。”
何以舟闻言,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渊。
“下蛊是有风险的,一旦下的蛊被解,下蛊的那个人就会遭到反噬。”
他说着,又看向何以舟:“你手底下会用蛊的人那么多,犯不着你亲自下,更何况你跟我们冤仇,还有合作要谈,你的手下根本没有必要和我们撒谎。”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说这话的重点不是在蛊上,而是在下蛊这件事上,你明明没有给我们下蛊,为什么要硬说是下过呢?”
“这么说的理由非有两个,一是吓唬我们,不让我们乱跑,二是隔墙有耳,你和蛊族人会翻脸,他们知道了你给我们下过蛊,就不会再给我们下了。”
“论是哪一点都可以达到保护我们的效果,如果你没有要和他们翻脸的打算,又怎么会这么提防他们呢?”
何以舟倒了一盏茶,推到他面前。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陆淮锦确实有些渴了,抓起茶杯,一饮而尽。
喝完茶水,他还不忘眼巴巴的盯着何以舟,就差把“快夸我”几个大字写脸上了,活像一只期待主人夸奖的大狗狗。
对此,何以舟勾起唇,冲他一笑:“你真厉害,比我想的聪明多了。”
见自己喜欢的人夸自己了,陆淮锦脸上的笑止都止不住,何以舟甚至都可以看见他身后那转成风车的狗尾巴。
能被喜欢的人夸,在他眼里是值得开心一辈子的事。
……虽然夸的有点敷衍。
渊不动声色的将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