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没有见过,不过太子有没有见过她,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一肚子怒火找不到撒处,傅婉秋又是憋屈又是难堪。
“彩月,你说傅清和说的是不是实话?”傅婉秋走在花园里,用力拽下一朵紫薇花。
“小姐,这二小姐不过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哪儿还能瞒得过您啊?再说了,就她那样的,入了宫指不定被吓得尿裤子,哪儿还有心思见太子。说不定啊,太子就站着她面前,她都不知道呢。”彩月嘲讽笑着说,她看了看傅婉秋的脸色稍有缓和,又说着。
“这太子跟您可是一见钟情,三笑留情,哪儿能是一个野丫头就能移情别恋的。”
傅婉秋这会子冷静下来,但一想起傅清和那张脸,又忍不住妒忌起来,“那你再说说,既然事实不是如此,那这些传言何来?这可是宫里传出来的,总不至于空穴来风吧。”
彩月思索片刻,随即想到了什么,说道:“宫里还有一人,小姐可是忘了?”
“还有一人?”傅婉秋思索着,“你是说,昭华郡主?”
昭华郡主是当朝皇后母家陈老太傅的亲孙女,皇后的侄女,可算得上荣宠万千。
而她,也算得上是傅婉秋的一大劲敌。
他们二人青梅竹马,关系亲厚。
“这谣言既然是从宫里传出来的,那定然跟她脱不了干系。估摸着是想让咱们丞相府起内讧!”
被彩月这么一说,傅婉秋顿时恍然大悟,“对,你说的没!就傅清和不成体统的那个样子,太子哪儿会看的上她,倒是陈雪,定然是心怀不轨,妄图让我们姐妹互相掐斗,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咱们不能让她得逞!”傅婉秋一把抓过彩月,“过些时日便是傅清和的生辰,你去金玉阁打一副头面,再去张氏布庄,拿一匹流云纱制一件衣裳。”
“啊?这些全弄下来,快五千两了啊。”彩月一时看不懂傅婉秋,这要面子也不是这么造的啊。
傅婉秋冷笑一声,这点算什么,“去把这些安排好,最好让众人都知道,想坐收渔翁之利?不可能!”
“是,小姐。”
太傅府邸内,陈氏之女陈雪坐在庭院中听着下人汇报,忍不住噗嗤一笑。
坐在她另一旁的女子是吴尚书府嫡女吴珂敏,她揪着手帕急得团团转,狭长的丹凤眼满是焦虑,“郡主您这么还有心思笑啊,您在宫里把这件事说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敏儿你怕什么?就算知道是我又怎么样?”昭华郡主陈雪抬手捏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细细咀嚼,一口清茶入喉,平复了些许烦躁的情绪。
“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傅清和得陛下赏识封了县主,你是没看见太子哥哥那眼神,恨不能黏在她身上。不过能看着她们狗咬狗,倒也是省了我一番功夫。”
今日陈雪入宫拜见皇后,还没用午膳就急匆匆的跑去东宫,可谁曾想路过御书房时竟看见赵勋胤盯着傅清和发愣。
赵勋胤的这种眼神,除了在他最感兴趣的东西身上才会出现外,就再也没见过了。
私下打听过后,倒是发现这个姑娘跟她也算是有些渊源。
于是稍作手段便足矣。
可吴珂敏仍旧不放心,双手撑在桌子上,“陛下不忌讳这些,但若是事情闹大了,这可怎么办?现在傅二小姐也算得上陛下身边的红人。”
“她算个什么红人,也不知道陛下姑父是怎么想的,毫征兆的就封了个县主。”陈雪倒也不是担心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罢了,反正能看那么一出好戏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