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之后,同位太古三位大神之一的东皇太一收集世间神物,以万物之灵铸造东皇钟,置于九霄之上,比那仙界之颠还要高,是天下最高之处。
东皇钟用于镇压三界秩序,天道在东皇钟内孕育而成,为免人间被仙人碾压,仙人法随意下凡,而且下界将被天道镇压,实力折损许多。
鸿钧老祖留下仙凡碑,隔绝仙凡二界,但碑中留了一线天机,天、冥、人三界从此三分,仙界可从人间吸取气运,以使仙人不断提升实力。
此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九天之上的一处茅庐之中,自远古时期的麒麟大帝之后,只有仙界之巅的人才能进入此处清修。
一名白袍仙人来到此处,对这位老者恭敬地拱手请道:“仙凡碑被击碎了,仙界法再帮助凡间,先生已经飞升仙界百年有余,望先生出山,下界搅乱人间大势,让凡人陷入水深火热,设法迎回仙界。”
鲁迎天笑了笑,“这又不是百年之前,自从尊皇剑的封印被解开,人间气运冲天,天纵之才层出不穷,我下界未必就能有用。”
那仙人看出了鲁迎天的顾虑,于是说道:“仙人下界会受天道镇压,实力大打折扣,不过我已联合天界三千上仙,我们将合力替您挡下天道,您可以趁机以全盛的仙人之姿暗中返回人间。”
鲁迎天也因仙凡碑被击碎,法从人间吸取气运,武道一个月没有进境了,便答应了下来,“好,几十年没去凡间了,是该活动活动了。”
说罢,鲁迎天在众仙人的帮助下,暗中下界。
此时的凡间,天下分三处:大齐、北辽、西夏。
大齐朝武运兴隆,实力最强,如今已历370载。
俗话说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经历五王之乱后的大齐,逐渐趋于稳定。
西夏最弱,北辽与大齐实力在伯仲之间。
鲁迎天在凡间策划了数的计谋,以使凡间的秩序走向崩溃,使大齐朝逐渐混乱……
这大齐朝的异姓王——楚玄王沈仲南似乎早有察觉有个神秘人在暗中搅动风云,便暗中联合韩武王萧万年,布下了一场浩大的棋局,以应对这神秘人的阴谋诡计。
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
在西南楚地,平州的庆安城,乃是这九省通衢之地,富庶比,天下财富的中心。
这里街道上的行人极多,可说是联袂成荫,挥汗如雨。
街边的摊贩,路旁的商铺,连绵不绝,来往的客商嘴里不断赞叹着这庆安城的繁景,丝毫不亚于大齐都城洛京。
街上随处可见江南的稻米,北方的胭脂,草原的各色骏马、灵马,西域的珠宝玉器,南方的陶瓷,本地的字画,西北的琉璃,东海的鱼虾,都是快马运来,不太新鲜,可在这西南一隅,倒也算个稀罕物。
城中一条河横纵其间,唤名秋雨河。
只因此地一到秋季,就常会下雨,十日有三日晴天,便算天涸了。
多文人骚客来此,常在秋雨河畔的落雨亭留下诗词歌赋,成了名噪一时的好地方。
去过庆安的人们常口耳相传:“天上有仙山,地上有庆安。”
世上之物,所不包,论你想要多珍奇的东西,都可以来庆安碰碰运气。
城外也是一派山清水秀的美景,人间三大绝景,有一处便在这庆安城郊。
庆安城便是这西南三州之主——楚玄王沈仲南的州府。
沈仲南,先帝时期为数不多的红品高手,师承青竹山,早年是平州的总兵,后率三千铁甲出楚作战,荡蛮族,扫四国,灭南梁,随后进京勤王,战功卓越,先王列楚地三州而封之,赐爵楚玄王,坐镇西南至今。
自沈仲南来了以后,将此地治理得风生水起,外地人来了不拍手称颂,引得世人赞叹。
大齐朝西南地区民风淳朴开放,西南地区的姑娘生得水灵,在大街上信步闲逛,让很多人目不暇接,大饱眼福。
某些公子被问起来,便是诸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是没看等借口,丝毫不承认腹中藏着的龌龊。
先王因病驾崩,天阳公主秦雅夙手段尽出,先后谋害皇室成员百余人,最终皇位传可传,秦雅夙说服、联合一众大臣,成为大齐史上第一个女帝。
新老皇帝交接,正是乱的时候,各地的姑娘们被家人深藏闺阁之中,生怕受到一点伤害,但实际目的几何,史书中未曾细说。
唯独这西南之地的姑娘们敢上街,毕竟在沈仲南治下,严刑律法,鲜有他敢肆意妄为。
西楚有一十三路禁军,共五十万铁甲,驻守各地,号称“大楚一十三路不败禁军”。
此名号震慑西部蛮族三十余载,北境辽人也有幸见过楚军的威风。
甚至在辽军军规里写到:“但见西楚战旗,勿轻进,即求援,可暂退,即便因此导致战局混乱,亦不以逃兵论。”
连大齐皇室都不敢轻易招惹西楚。
这日,太阳正盛,只见一身破衣烂衫,全身脏兮兮的,头发耷拉在肩膀上的一个少年坐在街旁的台阶上,活脱脱一副丐帮弟子的模样。
而这街上的行人即便不是锦衣绣服,也是整洁利落,相比之下,这小乞丐的装束显得十分惹眼。
他满身泥泞,头发都结条了,还挂着几根细小的稻草,脸上也有一抹拇指大小的泥巴,但细看之下,还是能看出他身上蕴藏的真气,十分浑厚。
衣服上破了好几个洞,身上散发着一股腐烂的鱼臭味,裤子上打了n多个补丁,穿着一双已经露出脚趾的鞋。
可他身上总有一股不属于乞丐的气质,一双桃花眼,眉宇间带着些许豪气,鼻梁比较高,看上去透着一股不俗。
跟身旁一个更邋遢的老头躺在一起。
二人头对头摊在街旁的石阶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姑娘,每个人都要从头到脚一番打量。
低声地议论着哪个姑娘更好看。
少年剥了个花生,扔向空中,随即用嘴稳稳接住,大口咀嚼了起来,眼神盯着一个白裙姑娘,同时低声对老头道:“看那个姑娘,眉宇间有一股仙气,真是脱俗至雅。若是能娶回家,可说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为她捧靴都值得!”
老乞丐咬了口烧鸡,以一种看破红尘的过来人的口吻说道:“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刚才的红裙姑娘才有韵味,看那身材,那气质,懂不懂欣赏啊你。再说了,就你这样的,让人家姑娘跟着你吃苦?你就是一个普通的乞丐,别总幻想,啥时候这么自信了?”
这二人说着,眼睛还盯着路过的女孩。
这时候,一名少女冲过来狠狠地扇了少年一下。
给他直接打懵了,立刻站起来喊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就敢打人?”
女孩指着他骂道:“恶心!打得就是你这个登徒子!大白天的就盯着街上路过的姑娘看,真不要脸!让捕快抓到,非得戳瞎你一只眼睛不可!”
他啧了一声,“姐,我看姑娘而已,既没骚扰人家,又没违法乱纪,你管那么多呢?何况他也看了,你怎么不骂他啊。”
姑娘看了看这满头白发的老头,顿生怜悯,随即继续盯着他,恶狠狠地朝地上啐了滩口水:“我呸!色鬼一个还诸多借口,好不要脸!”
他感觉再争论下去也没有意义,上下研究着这面前的姑娘的衣着,“姑娘,你不是楚人吧?像是洛京人的装束,明明一身丝服,腰间却别着把剑。要么是境界特别高,要么就是脑子有问题,姑娘是哪种啊?”
“你!”姑娘看着他的奸笑,气得一时说不出来话,给气坏了。
这时候,正好路过一个捕快,姑娘赶忙叫住他,“捕快大哥,这儿有人耍流氓!”
少年觉着莫名其妙,“你有证据吗?真有病。”
捕快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姑娘,毫不犹豫地把少年押走。
他高声喊道:“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相信她啊!我真的服了你个老六!”
捕快可不管那么多,视他一路上的各种嚎叫,径直把他押往府衙。
老乞丐眯着眼,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切,丝毫没有要掺和的意思,时不时咂咂嘴,盯着那女孩。
捕快把人押到府衙门口,问了门口的衙役,今日沈仲南不在,只得让正好在此做客的知县临时来断此案。
这在其他州府绝可能。
知县仔细地端详着他,总觉得在哪见过,没时间多想,拍案升堂。
“下跪者何人?”
女孩拱手道:“民女萧婉君,状告这男子当街窥探路过女子,图谋不轨!”
知县被吓了一跳,这竟是西北萧家的大小姐。
少年却轻描淡写地道:“草民沈哲,庆安城中一小乞丐。”
这场面,他不是第一次见了。
知县不敢惹萧婉君,直勾勾地盯着沈哲,“见你眉间有股豪气,要不是你这身穿着,当真看不出你是个乞丐,在这正茂的风华年岁,在这如此繁华的庆安城,你居然连个工作都找不到,真是有损庆安的脸面!”
他奈地说道:“大人,我是家道中落,又没什么手艺,只好沿街乞讨,这没犯什么王法吧。”
知县重重拍了下手中的惊堂木:“可你光天化日耍流氓就犯了王法!”
“我当真没耍流氓,只是对路过的姑娘欣赏有加,并出言不逊或骚扰之举!”
萧婉君怼道:“但你长期窥探路过女子,谁知道你想干什么?”
沈哲满脸辜,“但我啥也没干啊。”
萧婉君指着他的眼睛,“色眯眯的眼神,看得人心里发毛,这对人家的心理是种伤害!”
沈哲双手向内指,问道:“大人,我长得很恶心吗?”
知县仔细审视着他,“你若是沐个浴,更个衣,倒算得上是气宇轩昂。”
“那我这眼神怎么就会不堪到伤害人家心灵了呢?我可没有任何不正常的眼色。”说完看向萧婉君。
“这姑娘倒好,一上来就说我耍流氓,我是扯你衣服了还是抓你大腿了?看个姑娘就要上衙门,那动手动脚岂不要斩立决?”
二人就这件事在公堂上大吵了一顿。
“好了!别吵了,这件事是这姑娘怕你骚扰人家,扰乱治安,你有很大嫌疑,为了防止庆安城的治安被你扰乱,先收监,关到我的里水县的监狱去反省吧。”
本想再喊冤的沈哲,被知县的光速退堂打断了,直接带上枷被打入监牢。
沈哲在这黑漆漆的牢房里咒骂道:“服了,看个姑娘也看出事来了。真晦气。再让我碰见这女的,非打死她!”
不服气的他跑到牢门前,冲外面大喊:“我是冤枉的!”
可没到两秒,这声冤枉就被其他喊冤的淹没了。
他只好绝望地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