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松平常的一天,科拉尔的巷子中响起了稀松平常的婴儿啼哭,而人们却对这啼哭动于衷,有些人连多看两眼都认为费力,甚至有些人因为婴儿啼哭的吵闹而皱眉。
巷子的狭窄使得婴儿的啼哭更加尖细,这声音让很多人都深感不适,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戴起了耳机,以杜绝与外界产生联系。
而更多的人还是宛如没听到一般,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这些选择充耳不闻的人有公司职员,有老板,有流浪汉,也有风尘的人,这些人大多人脸上都写满了奈,但是脸上的奈却没有让他们的脚步停下。
过了不知道多久,太阳已经远离地平线。
而这个婴儿还在巷子里啼哭,只是声音越发的沙哑。
偶尔有些人扒开裹着婴儿的薄毛巾,看了一眼后却失望的离去。
过了很久。
月亮照亮了尖塔,薄雾笼盖了的象征着国家的旗帜。
这个婴儿被带走了,人们也不必听这些尖细的声音了,起码没有人打扰自己的休息了。
有人暗自窃喜,有人凝重的表情开始舒缓,有的人脚步开始变得更快,而有的人在门后流着眼泪。
带走婴儿的人是一个满头白发,脸上布满皱纹的修女,名字什么的,已经不记得,或者是说不重要了,因为人们永远只叫她修女。以至于最后,她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名字。
修女很喜欢小孩子,哪怕自己的生活非常拮据,也要让孩子们吃饱,所以有很多孩子都叫他修女妈妈,而每一次孩子们叫她这个名字时候,修女都会稍待一点严厉的批评孩子们。
[你们的妈妈是生你的妈妈,我可不是你们的妈妈,我只是个修女,哎...]
她总是这样说着,但是孩子们从来不在意她的说教,一直叫她修女妈妈。
时间总是悄悄流淌。捡到这个孩子后已经过去了15年,原本啼哭的“尖细”婴儿已经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姑娘,这个姑娘的名字叫做柯罗,柯罗是她自己取的名字,是她认字后自己想到的。
而修女,平时则叫她小黄丫头,因为她的一头棕黄的头发实在是法忽视。虽然她的黄发很漂亮,但是她的头痛问题却有点严重,一但吹到寒风就会隐隐作痛,所以她头顶的贝雷帽在外出时从来没摘下来过。
而穿着,柯罗平时都穿着宽松的白色半袖,下面的短裤也是棕色而且宽大的,肩膀上斜挎着一个工装包,整体的工装穿搭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
试想一下。
高楼耸立的城市,空中穿梭着数飞行器,人们各个都西装笔挺,而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工装短裤,一头黄发而且带着贝雷帽的孩子,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世纪的人。
柯罗的生活非常简单,每天都是工作和吃饭睡觉的两点一线。而如此简单的生活却已经让她满足了,以至于有时她经常在想,要过一辈子这样的生活。
柯罗平时的工作就是帮管理邮件,虽然听起来很厉害,但其实只是监控邮局的设备,防止邮局的设备断电,导致邮件误的被送到不对的地方罢了。
说是一个工作,但是其实就是人们为了让自己有工作可干而所创造的工作,在这个人工智能的全面取代人类劳动力的时代,人类能做的只有假装自己很忙碌罢了,哪怕是柯罗也是。
人们深谙机器不可能会算,也不可能算,但是却要证明自己是最高等的,甚至出现了将人工智能计算的结果再算一遍,这样荒唐的职位。而这样对比下来,柯罗的职位算是最有用的了。
起码柯罗这15年以来,一直就是过着这样的生活。
而变故也这样悄声息的产生了。
<今天好累啊...一直盯着屏幕...>
柯罗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走回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