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沅急得快要跳起来了,他拼命想要挣脱被拉住的胳膊,却被男人以“逃逸”的罪名扣住了。他可不想被月兔居的人抓回去,抓回去不死都要脱层皮。
眼见男人不肯撒手,追兵也越来越近,棠沅一气之下狠狠咬了那男人的手背一口,在他吃痛缩回去的时候,棠沅伸出双手对着那男人的胸膛推了一把。
慌乱中右手正好抓住了一个铁质圆形的东西,当时情况紧急,棠沅下意识地攥住了那个东西,一溜烟跑进了附近杂的巷子。
这片巷子的结构如同迷宫,棠沅也不熟悉,他只知道自己绝不能被抓住,于是拼命往前跑,跑着跑着却到了一处死胡同,围墙有三米高,墙上还插着玻璃碎片,就是为了防止有人从这里翻墙。
棠沅欲哭泪,他得找到出口,最好能直接甩掉抓他的人,他不能在死胡同里多停留,万一被堵住,连跑都跑不掉。
他打算绕回去找新路,这时才发觉手里攥着什么东西,摊开掌心一看,是一块有些年头的怀表,怀表的盖子上有不少旧划痕,暗沉得色彩都掉了。
这是……刚才在那个男人身上撸下来的东西?!
正当他在惊愕之余,从巷子的拐角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穿着深蓝色军衣,肩上披着一条同色拖地的长披风,表情冷傲模样英俊,深邃的眼神里藏着难以掩盖的杀气。
棠沅这才意识到,这就是刚才拿枪顶着他的那位。
“怀表呢?”
男人一步一步逼近,棠沅的身后只剩下了扎满玻璃碎片的墙壁。
他赶紧把手里的东西递了回去,顺便道歉。
男人接过去,查看一番,确认误才揣了起来,只是他的步子并没有立刻停止,而是逐渐的再次接近棠沅:“你到底是什么人?”
棠沅只好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顺便求助了一番,对方明显是个军爷,如果他肯出手相助,月兔居的人肯定不敢乱来。
本以为这个男人会看他可怜帮他一把,没想到却遭到了拒绝:“我可以救你,但我凭什么救你?你撞了我一个好态度都没有,反而偷走我的东西,没枪毙你两回都算不了。”
“我不是故意的……”
话音刚落,巷子里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棠沅知道是那群人找过来了,他心急如焚想出了个破罐子破摔的办法。
墙根底下刚好有两片碎玻璃,棠沅想着与其被抓回去当兔儿爷接客,还不如划花自己的脸死了算了。
自从老鸨子逼他学习各种服侍爷们儿的伎俩之后,他就越发的想离开那风月场所,他天生热爱自由不服管教,不喜欢被人强迫做恶心的事情。
这次逃跑,棠沅下定了决心,要么逃脱了好好生活,要么失败了就一死了之,既然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就认了。
他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咬着牙正要往脸上划的时候,却被一旁的军爷拦住了:“你这是干什么?”
“撒手!我他妈不当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