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应该没有忘了昨晚跟我说了什么吧?”
棠沅疑惑的眨了眨眼:“我……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吧?”
“你说,以后二爷有事,你都会尽力去办,对不对?”
棠沅听到这里,他才奋力点了点头:“当然!二爷交代的事情我义不容辞!”
“那好,晚上有个聚会,你跟着我,当我的随从。”
棠沅不解,但是没有多问,毕竟是去当随从,只要跟在顾锦宴的身后就好了。
晚上,顾锦宴的汽车准时来接他,棠沅特意换了一身低调暗色的衣服,头上还配了一顶礼帽,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儿偷穿了大人的衣服,顾锦宴扫了他一眼,把笑意望向了窗外。
头次跟着顾锦宴出席高档的场合,棠沅生怕自己做什么会丢人,他抱着顾锦宴的外套紧紧的跟在他身后,听着各路人物上来和二爷寒暄。
一圈下来,顾锦宴走到休息区坐下,抬手示意棠沅也坐下,棠沅打量了周围一眼,压低喉咙对顾锦宴问道:“二爷,我当随从就要当像点儿,我像不像?”
“不像,你像个小傻子。”
顾锦宴情嘲笑道。
刚松一口气,背后传来了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还没等棠沅想起来什么,就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到了顾锦宴的跟前碰了一杯酒:“顾二爷,好久不见!听说前些日子刚回北平,您可真是大忙人啊!”
顾锦宴也站起身与他交谈,他们谈论的话题棠沅并没有兴趣,他只是看着中年男人的背影觉得有些眼熟。
这些年在月兔居,每天都会看到许多形形色色的人,识人的本事还是比一般人高一些,只是这个让他眼熟的中年男人,似乎携带着一些并不美好的回忆。
直到中年男人转过身子,棠沅看到他的脸,突然被吓到后退了两步!
这个中年男人是北平地界富甲一方的盐商谢先生,同样是个出了名的怪癖,他家里养了一个年轻的戏班子,里边全是他看上的小年轻,而且都是男孩子,有流言传出,谢先生经常在家里与十几个小戏子汤池嬉戏,身体都被掏空了,拿补肾的药材当饭吃。
曾经在月兔居挥金如土,包楼一个月,成天家躺在兔子堆里。那时候棠沅还未到舞象之年,端个果盘的功夫就被谢先生看上了,拉着棠沅的手就把他往怀里薅。
好在老鸨子这时候还护着他,毕竟还未长成,不懂规矩不会伺候,老鸨子当然也想出个好价钱竞拍棠沅的第一次,就没肯放人。
谢先生财大气粗地甩出一大摞票子,不由分说要赎出棠沅带回家慢慢圈养,早就听说谢先生在家里也养了“一窝兔子”,棠沅想想就犯恶心,被这样的人拉着手还想凑过来亲嘴,简直厌恶得想吐!
他在被谢先生强行压住的时候,猛的弯曲起膝盖,差点断送了谢先生后半辈子的“幸福”,谢先生疼得捂着裆一边哀嚎一边叫骂。
而那次棠沅自己也差点被老鸨子打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