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厉声道:“知小儿,你可知那匈奴蛮狠之人,蚕食国土、杀戮百姓,与大凉国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这等斯文败类,竟大言不惭的将他封为英雄。真是大逆不道,如此卖国求荣之论,若日后落得个杀头的罪名,别怪老夫没有提醒你!哼!”
侯爷冷哼一声,马轿从他身旁缓缓而过。
罗名辰楞在原地,暗悔自己终日禁锢在乡野之地,竟不知天下格局已发生巨变!如此见识短浅,白白惹人笑话。
可苦于自己穷困潦倒,只得落魄回了家。
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里,久而久之,羞愤攻心、情志乱,不出半月,竟成了疯疯癫癫的痴呆子了。
这个痴呆儿整日污头垢面,破衣烂衫,最喜四处游荡,惹是生非。
他不是在农家捉鸡摸鱼,就是在村落调戏良家妇人。
渐渐地,罗名辰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罗大娘和罗兆祥为防那他再生祸端,只得奈决定,将其关押起来,闭门不出。
罗母念其可怜,便每隔几日,只在夜深之际,将他放出片刻,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曾经那个清高小生已渐渐被人遗忘。
竟好似,从不曾到过这凡世俗尘一般。
不曾想,这悲催的命运又将他拉入罪恶的泥潭。
只因昨日那场皮影戏而起。
罗大娘见村里人都往镇上赶,便与往日不同,提前了一个时辰,天未黑之际,就已将那逆子放出。
后留其一人在里屋,罗大娘便独自去灶屋点火烹食。
那憨痴儿耳畔隐隐约约传来马车疾行之声,不觉兴致大增。
一时攘臂而起,惊喜欲狂的撒腿就跑。
只见他赤足行走,衣不蔽体。
行至一农舍门前,忽被阵阵饭香吸引,摸摸肚儿,已是饥肠辘辘。
憨痴儿径直破门而入,不由分说将锅碗剩羹一饮而尽。
耳热饭饱之际,忽又见一农家妇人周春春,正惶恐蜷缩一团。
“你这耻暴徒,你想要干什么”,周春春声嘶力竭的怒吼道。
憨痴儿本就失了理智,哪里还听得进去这妇人说些什么?
一时血脉贲张,将周春春死死压于身下。
不等她拼死抵抗,又奋力挥拳将其一招击晕。
罗母煮好饭食,一看这憨痴儿已逃之夭夭,自知大事不妙。
顾不得锁门,连忙跑出去,将憨痴儿四处找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待罗母赶到之时,只见农妇周春春已重度昏迷,衣衫不整,满脸血痕。
憨痴儿正欲干伤天害理之事。
“你个孽障东西,还不赶紧住手”,罗母厉声呵斥道。
见那逆子听不懂人话,遂又跑到厨房,端起一盆冷水,径直朝憨痴儿后背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