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神龙福音?”旷昊冷笑道。
这个蠢货在这白待了几百年,居然真相信轩辕家族的人命长,靠的是那条半死不活的龙?”
旷昊正坐在大红色的床上,一脸嘲讽。
“若不是当初只安排了这么一个蠢货来处理此事,我何至于这些年来一直受玄天宗的压制。哼!对了,今日有没有发现白启的行踪?”
他对着空气沉声问道。
一道黑影从虚空中悄声息地浮现出来。
黑影逐渐凝聚成形,是一个魁梧的男子,周身隐隐带着一丝魔息。
男子跪下道:“主人,暂时还没有发现白启的行踪,不过这两日来益国的人日益增多,几大宗门也派了亲传弟子前来祝贺,每派都有几个元婴初期修为的宗门长老在暗中保护,属下差点被他们发现。”
这几百年来,旷昊已经被白启缠得心有余悸,这次下山如此顺利,反倒让他心里空落落的。
怎么不再来阻止他了呢?
啊,不对!
他想什么呢,不来才好啊。
四海八荒都传说魔尊杀人如麻,作恶多端,但鬼知道旷昊这个魔尊,从来没亲自下界过。
别说人了,他连只鸡都没杀过!
但是天下哪有不做坏事的魔教之主?
既然他当了这个魔尊,那么魔教的威严就不能在他的手中被摧毁。
如今这么多大宗门的亲传弟子都汇聚在益国,正是搞事的好时机。
旷昊想到这里,那张白嫩的小脸上流露出深深恶意,十分违和。
皇宫内。
薄皇后在应付完各国的使臣后,疲惫不堪,便命人于湘雨亭摆好茶点,让侍女们放下轩窗纱帘后退至远处候着,独自小憩。
魔尊这一来疑打乱了她的阵脚,筹谋多年之事一定不能在关键时候功亏一篑。
旷昊想要长生秘术,那就给他一个众所皆知的答案,真正的秘术她很快就会得到,到时,销声匿迹,任谁也找不到。
这件事情想起来也真是滑稽,旷昊一向自大狂妄,这次终于作茧自缚。
他自己炼制丹药,也不找人试用,就直接自行服下,却不知出了岔子,秘丹的功效不仅让他修为大减,还导致他身体也缩小到未结丹前的少年模样。
看来这次天道也是站在她这边的。
薄皇后不得意地想着。
突然,她鼻尖涌入一股熟悉的沉香味,淡雅清新。
薄皇后只觉背后一暖,整个身子便被揽入一人怀中、
随后眼前一暗,便迎来狂风暴雨般的炽热缠绵,亭中静得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良久,两人稍稍分开,薄皇后微微喘着气,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娇艳比、倾国倾城的陌生绝色容颜。
如果有宫中老人在此,定会骇然——只因这张脸几乎和早已去逝多年的太子妃一模一样。
然而,来人对此变化,却面不改色,显然早已习以为常。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薄皇后娇斥道,身子却纹丝不动。
来人俊逸非凡、温文尔雅,赫然是益国的中宫太子轩辕昭。
轩辕昭闻言不语,只是手上手力,将薄皇后更加紧密的拥在怀里。
“琴儿,我实在太想你了,很想你,你想我吗?”轩辕昭深情地问道,话语中充满了眷恋。
薄皇后垂下头,低声道:“我自然也是想你的,但现在正是你的关键时期,我们再这样见面,太冒险了。”
轩辕昭眉头紧锁:“还要等多久呢,我已经受够了这种分离的滋味。”
薄皇后叹了口气:“神龙至今未与你结龙魂契约,即使你父皇不在,你又如何能顺利继位呢?”
她心中讽刺,这俩父子都让人恶心,一个假仁假义,阴险毒辣;一个优柔寡断,懦弱能。
若不是轩辕青太谨慎,她怎么会长久与这能的太子虚以委蛇。
轩辕昭也清楚自己心急。
轩辕皇族寿命绵长,据他父皇说,每一代皇帝几乎都是做了几千年太子后,才被神龙接受,结龙魂契约,立为正统。
而如今他才两百多岁,他父皇也还远远没有老去。
可作为一国太子,却只能忍受自己心爱之人每天在别人怀中承欢,如何不让他嫉妒难耐。
父皇虽私下多次表示为了补偿他母后,会提前退位。但漫长的岁月里,皇家的承诺终究是虚缥缈的,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权力才是真实的。
“其实”,他顿了顿,“何长老和严长老已向我暗示,只要有神龙血让他们二人境界提升,自会有法让神龙与我结契,顺利继位。”
薄皇后心头诧异,“这二人可是轩辕家族的定海神针,地位崇高,心境和修为早已超脱俗尘,太子于他们而言,理应微不足道才是。”
她如此想着,面上却一脸钦佩,道:“昭郎手段了得,连宗老们都臣服于你。但这二人见多识广,你是如何让他们俯首称臣的呢?”
轩辕昭倒也不隐瞒:“两位长老困在元婴后期几百年,一直法突破,前些日子吸纳了量天地灵气,只需一滴神龙血……”
果然啊,什么宗门长老!
人之所以有道德只是因为受的诱惑还不够大。
一旦涉及到能突破修为的事情,这群高高在上的皇族宗老们,放弃原则简直比普通人快得多。
薄皇后掩下神色,一脸关心劝道:“取血也有危险,虽然神龙不会伤害轩辕嫡系血脉,但如能等结契后再取血,那不是水到渠成吗。”
轩辕昭低头亲抚着博皇后娇嫩的面颊,想起每次去神殿,那神龙对他都视若睹,不屑一顾的情景,眼中闪过愤懑的神色。
薄皇后推开轩辕昭,期盼地看着他:“别心急,想必你这一阵也吸纳了不少灵力,不如早早灌注灵通,一举突破金丹期,说不定神龙便会认可。”
轩辕昭只得点点头。
二人又亲昵了半天,轩辕昭才不舍的解开湘雨亭的结界,匆匆走了。
左秦夕见二人终于走了,赶紧抬抬脚,快步走进亭里坐下。
“他俩可真歪腻,我站半天脚都麻了。”
她一面捶着脚,一面向紧随其后的白启感叹道,“这益国皇族的私生活可真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