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城从白天到晚上总是热热闹闹的，充满年轻人的活力。

相比之下，这家奶茶店的位置有一点偏，不过客人倒是不少，因为它的装修走的是简单清幽的风格，几张白色小圆桌不规则地分布在大型盆栽后，格挡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空间，桌上摆着一瓶清新的小雏菊。

来店里消费的客人一般都愿意在这里坐坐，不管是学习还是谈恋爱，环境都很不。

顾嘉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个笔记本，耳朵里插着耳机。

电脑里放着视频，仔细看能看出右上角“xx院校艺术系xx年戏剧表演大赛”的字样，里面一群亮眼的俊男美女在舞台上尽情挥洒着自己的梦想。

顾嘉认真地盯着视频里一个身穿黑色衬衣的高大男生，时不时低头在笔记上写写画画。

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个肤白貌美的美少年在静心复习的画面，少年没有穿裹胸，肆忌惮地显露自己作为双性人发育出的丰满胸部，但眼角眉梢具是恬淡温柔，连窗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的角度都刚刚好，文艺得都可以直接拍下来当小众杂志封面了。

顾嘉轻轻舒了口气，合上那本厚厚的笔记，在看到扉页时稍微顿了顿，那上面有两张照片，一张是他自己，另一张头部被贴纸盖住了，只能看出是一名身形高挑的男性。

停顿大概连一秒钟都不到，顾嘉动作自然地端起手边的奶茶喝了一口。

风铃轻响，有人推门而入，顾嘉抬眼看了看，对着来人微笑：“你又迟到了，祁连城。”

祁连城，也就是刚刚进来的男生撇了撇嘴，不以为意道：“快开始吧，今天我赶时间。”

男生五官深邃，鼻梁窄而高挺，嘴唇很薄，挂着最漫不经心的弧度，眉长且浓，皱起来时看起来很凶，非常不好惹，舒展时却显得天真浪荡，一副可以纵横情场的好皮相。

人们对长得好看的人总是愿意多一分包容，所以顾嘉对他不客气的回复也不生气，只是利落地收拾起桌上的东西，顺口问他：“今天周六，要出去玩？”

祁连城跟在顾嘉身后上楼，两手抄兜回道：“嗯，晚上跟同学约好了。”

楼上是间小阁楼，平时闲置，顾嘉跟奶茶店的老板关系不，就租来当自己的画室，他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不算大的空间里瞬间变成了暖色调。

“跟以前一样，你自己随意就好，我会捕捉你的动态。”顾嘉支起画板，换上新画布。

祁连城环顾四周，从零食架子上拿了包薯片，然后懒散地窝在了长沙发上掏出手机玩，他个子高，小腿还搭在扶手上晃荡了两下。

“谁约你啊，上次那个小美女？”顾嘉拿起铅笔划了两下，把铅笔头磨出自己习惯的弧度，跟祁连城闲聊。

祁连城往嘴里放了片薯片，道：“谁？上回哪个？”

顾嘉：“啧，你那个大一的小学妹，天天跟你后头学长学长叫，还把我当假想敌那个。”

“哦，她啊，”祁连城想起来了，“早不联系了，小姑娘管太宽了，看见我跟别人玩就甩脸色，我跟他又没关系。”

顾嘉摇摇头，轻声道：“什么叫渣男，就你这样的，管撩不管埋，还好我跟你只是单纯的金钱关系。”

祁连城听罢也不当个事，咧嘴一笑就去刷手机了。

本来顾嘉找上他，提出想请他做他的人体练习模特时，祁连城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的，不过顾嘉给的实在太多了，而且没什么动作要求，有时候他舒舒服服地睡个午觉就能把钱挣了，这种捡钱一样的赚钱方式让祁连城本着不要白不要的理念跟顾嘉建立了比较固定的雇佣关系。

“我需要的只是你的身体，所以你只要在就行了，其他的都是我该考虑的。”

顾嘉当时是这么说的，明明非常暧昧的话，在他认真且专业的表情下竟也显得很正经，如果别人想多了那就是别人龌龊。

祁连城被金钱蒙蔽了双眼，随口就答应了，不过后来发现顾嘉这个双性人并不像其他传闻中的双性那么骚，真的只是找他当模特，别的心思一概没有，有时候结束了还会催着他赶紧走，说是别耽误他记录灵感。

顾嘉漂亮，安静，不缠人，给钱多，各种因素综合下来，祁连城觉得跟他相处挺舒服，他们就基本维持了一星期约一次的频率。

阁楼的空调坏了，房间里有些闷热，祁连城发根有了潮湿的汗意。

“老板说这两天就要修空调了，你再忍一下。”

顾嘉画了一会儿，起身去楼下拿了加冰块的饮品放在祁连城手边。

“没事，谢了，怎么去那么久。”祁连城活动了一下打游戏的手指，伸手拿过饮料喝了一大口，清爽冰凉，确实舒服。

“客人有点多，我等着加料呗。”顾嘉轻飘飘道：“接下来我想观察一下你的肌肉轮廓，需要你脱一下衣服，可以吗？”

他拿着笔在纸上勾了两笔，眼都没抬一下，语气平淡得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

祁连城点击屏幕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斜斜看向顾嘉，带着一点危险的攻击性，然后发现顾嘉压根没看他，又悻悻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脱衣服这事儿祁连城之前也干过，一回生二回熟，再加上他也有点热，没什么心理障碍就把上衣脱光了，正准备脱裤子时，被顾嘉及时制止：“先别急，我先搞定上半身再说。”

祁连城：“……”我急？怎么好像我上赶着脱衣服一样？

虽然整天不着调地招惹人，但祁连城也确实有这个本钱，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连身材都非常优越。

平直宽阔的肩膀看上去非常有安全感，脖颈修长，线条性感，胸肌饱满有光泽，再往下就是六块整齐漂亮的腹肌，两条浅浅的人鱼线延伸至裤子里。

这是一副年轻且充满力量的完美肉体。

顾嘉操纵着画笔描摹着祁连城的轮廓，笔尖划过画纸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他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不带任何色情意味的视线总能让祁连城感觉到一种凉意。

不知什么时候，那种沙沙声停了下来，祁连城后知后觉地问：“怎么了？”

顾嘉手里的画笔转了个圈，有些苦恼道：“质感总是觉得很奇怪，我可以近距离地看一下吗，也许需要摸一下什么的，怕你觉得冒犯。”

祁连城挑眉，轻哼一声：“我还以为多大点事，摸呗，你是我老板，干什么都行。”

顾嘉一下就被逗笑了，换了个速写本，搬着小凳子坐到祁连城身边开始指挥祁连城：“你半躺着，手搭在沙发背，对，放松就好。”

男生体态紧实修长，这个姿势可以很完整地将他的肌肉呈现出来。

顾嘉先是从侧面观察，然后又起身从上方俯视，目光专注又认真，他并不吝啬赞美的言辞，饶是祁连城这种习惯了在舞台上被人欣赏的人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随着他移动的目光在祁连城赤裸的皮肤上轻轻扫过，祁连城不自觉地绷紧了腹部的肌肉。

“好紧，你平时经常健身吗？”顾嘉自然看到了祁连城骤然凸起的腹肌，他啊了一声，指尖按在富有弹性的蜜色肌肤上细细感受。

那柔软微凉的指腹轻轻滑过祁连城逐渐升温的身体，带来一丝舒服的凉意，可祁连城却觉得自己越来越热。

“……没有，可能是因为我经常打篮球吧。”祁连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嗓音有点低哑，顾嘉好像也没注意到，他点点头，夸赞道：“非常漂亮，就像画室里那些完美的雕塑模型。”

他说话时保持着一个礼貌的距离，但祁连城仍然觉得好像有轻微的气流拂过，温热的，柔软的，带着甜美的气息。

顾嘉的手时而略过他肌肉的沟壑处，时而在他饱满的肌肉上轻轻按压，感受那紧实弹性的隆起。

祁连城努力把注意力放在手机上，可屏幕里的游戏人物操作得仍旧一塌糊涂，挨了不少队友的骂，祁连城心情变得很差，眉峰皱起凌厉的弧度。

顾嘉摸两下，再拿起笔画两笔，严肃认真的目光没有半点旖旎，好像祁连城就是个人体模型一样，让他有火也不知道往哪发。

可偏偏祁连城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迟钝的身体变得敏感起来，被顾嘉摸两下就浑身燥热也就罢了，就连被看两眼都觉得心痒，难耐的热意爬便全身，让他的皮肤变得潮湿黏腻。

就在这时，顾嘉的手心完全覆在了那段精瘦劲窄的腰部，柔嫩的掌心还试探着在他鼓起的纹理上抚摸了两下。

祁连城只觉得一股电流直冲大脑，电得他连脊椎骨都是酥麻的，他一时不查，手上动作不受控制地停住，游戏人物直接挂掉，这把输得裤衩都没了，而他也因为一直拖后腿被队友踢出了队伍。

祁连城忍不住骂了句脏话，顾嘉动作一顿，转眼看祁连城：“怎么了，让你不舒服了？”

他的手保持着将触未触的距离悬在祁连城侧腰上方，属于一种能感觉到温度但碰不到的距离，祁连城想让他继续摸自己但又不能开口，只憋屈地说了一句：“没，需要换个姿势吗？”

顾嘉有点小惊讶地看着他：“今天这么配合吗？”

祁连城没吭声，顾嘉就不跟他客气了，直接道：“那你先把裤子脱了吧，腿可以交叠一下，反正等下都是要脱的。”

祁连城听到脱裤子，脸上的表情微微有点抗拒，好像什么想要极力隐藏的东西就要被发现了一样，但他感受了一下，觉得目前的状态还可以忍受，就没再扭捏，动作干脆地勾住裤边，

往下脱时祁连城的腰部自然发力，臀部向上抬起悬空，那截腰便显出漂亮紧实的肌肉线条，顾嘉满意地抓捕着这个动态，在祁连城脱掉裤子后让他继续半躺在沙发上。

男生个子本就很高，躺下后更显得那双腿尤其的长，两条健硕笔直的腿匀称修长，肌肉线条美得像是艺术品。

顾嘉拿笔横放在祁连城肚脐下方人鱼线的位置，祁连城本来就体温高，被明显低于体温的笔杆一冰，身体不明显地抖了一下。

顾嘉感觉到了，他用温热的手心在祁连城腹部轻轻抚了两下，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人：“我只是用笔大体测量一下宽度，不要紧张哦。”

祁连城闭上了嘴，把“今天就先到这吧”给咽了回去。

祁连城不想说，虽然顾嘉不是故意的，但他实在被撩起了一股邪火，那双柔软微凉的手触碰到他的皮肤时，他想的却是为什么不多碰一点，想把他拉进怀里，让他抚摸自己身体某处更为灼热的地方。

“你不用动，我换个俯视的角度。”顾嘉站起身，按了按祁连城有些僵硬的肩膀，温声道：“放松。”

祁连城暗自舔了舔后槽牙，这动作看起来危险，像一只隐忍压抑的兽类，他莫名觉得自己今天在顾嘉面前有些落于下风。

顾嘉弯腰以一种自上而下的角度直视着祁连城几乎全裸的身体，细细的笔尖在半空中描绘着虚的线条，乌黑柔软的发丝垂落颊边，将那精致白皙的脸蛋勾画得更加温柔害。

手机还拿在手里，但却早已黑屏，祁连城默不作声地观察着顾嘉的表情。

像他们这种暧昧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也许是之前顾嘉表现得太正常了，让他对他没有戒心，到现在祁连城也不确定顾嘉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他想多了。

只是，看着看着，祁连城的目光不由得转向了别处。

少年弯腰的姿态拉长了腿部线条，那双莹白纤细的腿自然地微微分开，再往上便是浑圆小巧的臀部，包裹子牛仔短裤里，更显紧致。

上半身一件简单宽松的白衬衫，衣摆慵懒地扎进裤子里，显露出柔美的腰部线条，张开的领口中，一条细细的银白挂坠在半空中轻轻摇晃，隐约可见里面隆起的沟壑，他甚至闻到了里面隐隐透出的幽香。

祁连城觉得自己有点不太清醒，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甚至已经在脑海中开始勾勒顾嘉胸前那对雪白柔软的双乳，手感应该非常棒，两颗柔嫩的乳头会在他的视线中害羞地立起来。

只这么一想，祁连城就兴奋地想要颤栗。

“喂，你这，是不是有点太活泼了……”耳边传来顾嘉的声音，语气里有些一言难尽，把沉浸在幻想中的祁连城叫醒了。

祁连城下意识低头，便看到他那向来活泼的小兄弟已经不顾场合地充血活络起来，把黑色的内裤顶起了一个不可忽视的帐篷。

祁连城面色一僵，但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冷静道：“这不正常么，硬不起来才不正常，你什时候画完，好让我去解决一下？”

听他这么坦然，顾嘉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莹白的面颊敷上了一层浅粉，看人的目光中含了水。一副尴尬又害羞的模样，很是秀色可餐。

祁连城本来已经打算差不多就喊停了，但看到顾嘉这样少见的情态，他又稳住了，悠闲地躺了回去，放松地支起一条腿。

顾嘉咬了下唇，小声道：“那我可就加快进程了，你别逞强啊。”

对此，祁连城给出的回应是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拿出手机开始消消乐。

见祁连城完全不把他的话当回事，顾嘉眯了眯眼睛，将那一抹暗色掩入眼底。

既然你这么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

顾嘉伸手，指腹沿着凹陷的人鱼线缓缓下滑，隔着内裤的布料感受下面温热的人体，那突起的胯骨敏感地动了一下，但他就像完全没注意到一样，继续向下。

手指代替了画笔，皮肤代替了画纸，顾嘉在祁连城紧热的肌理上描摹着一副暧昧潮湿的画，他在他身体上游走，像是挑逗，又像是认真的感受，每一寸肌肉的纹理走向都被他摸熟摸透。

祁连城的强作镇定被打破，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可他自己却没注意到。

胯间的性器翘得更高，柱身涨得发疼，硕大的龟头顶得内裤突起，顶端渗出的腺液打湿了布料，将那一小片地方浸得透湿滑腻。

粗大的柱身不断地变粗，海绵体膨胀，窄小的三角裤再也箍不住那儿臂粗细的性器，红润饱满的柱首气势汹汹地从内裤边缘探出。

其实已经非常越界了，但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没人想要打破这黏腻暧昧的气氛。

顾嘉红着脸继续在祁连城腿部摩挲，一边触碰，一边用强撑的正式语气向祁连城介绍每一块肌肉的作用。

祁连城嗓子里呼出的气体滚烫，他并不关心顾嘉说的那些东西，但不妨碍他把顾嘉此刻柔软甜美的声音带入一些混乱纠缠的画面里。

那双柔弱骨的手已经碰到了他大腿内侧，只差一点就会碰到他胀热的性器。

在祁连城的想象中，顾嘉已经握住了他，偏低的体温很好地纾解了他的热意，那纤细的手指会缠在他粗壮的柱身上上下撸动，撩拨他半天的柔软指腹会按在他马眼处揉搓，而他流出的液体会沾湿他整个手心，让他也变得黏糊糊，湿漉漉的……

顾嘉余光密切关注着祁连城的反应，看那腿间的反应，估计已经快要忍到极致了。

“你硬起来的形状很好看，是那种……健康的雄性美，如果能画下来就好了。”顾嘉突然转脸看向祁连城，染了胭脂色的眼尾娇美诱人，“可以吗？只画裸体，不会画你的脸。”

少年羞怯的表情像是一种声的诱惑，祁连城却被惊醒，被欲望冲击变得迟钝的大脑迟缓地运转起来，他突然坐起来拂开了顾嘉的手。

看着祁连城飞速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

顾嘉没有要追出去的意思。

当祁连城的身影完全消失后，顾嘉甩了甩手，抽出张湿纸巾仔细地擦拭着自己手上的每一寸皮肤。

那白皙的手指上还残留着男生高热的体温，以及光滑细腻的皮肤触感。

擦完手后，顾嘉平静地收拾着画具，那几张祁连城身体的画稿被他随意扔进了画夹，丝毫没有刚才含羞带怯的留恋。

顾嘉把祁连城没喝完的那杯饮料倒进了洗手池，又从包里拿出他厚厚的笔记本，翻开扉页，默默注视着那张被遮住一半的照片道：“没想到，确实还挺不容易到手的，不过，好像也没那么难。”

回想起祁连城刚才隐忍的表情，他红润的唇瓣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接下来一个礼拜，顾嘉都没有主动联系祁连城。

他们学校有个传统的艺术节，各系准备得都还挺正式，祁连城他们系里今年成绩不，结束后搞了个大型聚餐。

说是聚餐，其实也就是一群认识的不认识的年轻人找个理由凑到一块玩，租了个度假村的场地。

这种派对很容易就能加入，顾嘉甚至都不用找个熟人带自己，直接混进他们大群里，在报名的时候浑水摸鱼就在表里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出所料，祁连城两个字明晃晃的挂在前面，这种场合向来少不了他。

派对上顾嘉并不急着接近祁连城，他拿了瓶度数很低的含酒精饮料慢慢啜吟，暗中观察着祁连城身边的动向。

他是个很招人的类型，身边围着一群人，男女都有，他们怀着各种小心思跟他搭话，男生还好，女生个个妖娆大胆，勾着祁连城说些暧昧撩骚的话，换来男生一个漫不经心的咧嘴都能小鹿乱撞，贴着他娇嗔不断。

还有那种看起来小家碧玉型的，不好意思直接跟祁连城说话，又不舍得离开，就也留在旁边含羞带怯地偷偷看他，那欲言又止的小模样看得顾嘉都想心生怜爱，暗自感叹祁连城他好大的艳福。

有时候魅力这种东西不服也不行，就祁连城那薄情凌厉的长相，一看就不可能真的把心给谁，可那群女生就愿意围着他转，谁让人家长得好看。

祁连城接过一个女生递过来的酒喝了口，那女生便想趁机坐到他腿上，却被他借着碰杯的动作不着痕迹地伸手拦了一下，最终女生讪讪地坐在了他旁边。

看着万花丛中过，实际是个什么样的人还真不一定，顾嘉喝光了饮料，顺手把瓶子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拍拍手打算去吃点东西。

祁连城那边过来了几个男生，手里抱着冲浪板，祁连城放下杯子跟他们往沙滩的方向走，估计是要去玩冲浪。

这时候迎面走来两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也邀请顾嘉一起去海边冲浪，顾嘉不会这个，也不感兴趣，拒绝后那两个男生显然还不想放弃。

不知道祁连城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视线往顾嘉这边扫，顾嘉下意识往两个男生身前凑了一下，仰头笑了一下：“好吧。”

在海边玩，大家都穿得很清凉，顾嘉的黑色小吊带和热裤将他性感的身材暴露得很彻底，那一身雪白细腻的皮肤更是夺人眼球，他这一笑十分妩媚明丽，让周围不少悄悄打量的人红了脸。

顾嘉对自己的吸引力多少也有点数，他并不刻意收敛自己的锋芒，平时习惯了走温柔甜美风，现在一身的张扬性感更加成熟妩媚。

纷杂的视线中有一道存在感很强的目光，顾嘉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这道目光的主人，便不再上心，和男生们一起往海边走。

半路上顾嘉看到几个人正凑在一起热热闹闹往山庄方向走，说吃多了要去健身房消消食，顾嘉扫了一眼觉得中间有两三个人挺面熟的，好像之前跟祁连城在一起吃过饭，也许是他朋友？

想了想，顾嘉让两个男生先过去，自己缀在那些人后面跟去了健身房。

这会儿大家都在外面玩，健身房里人不多，顾嘉来的匆忙，衣服什么的都没准备，便在前台随便买了一身就进去了。

这群人都是男生，凑在一起吵吵嚷嚷的，人来疯一样。顾嘉原本是看有几个眼熟，想看看从他们这得到点祁连城的消息，这会儿都有点不耐烦了。

人群中有个格外亮眼的，高大英俊，跟人说话时很有几分温文尔雅的样子，因为长得帅，顾嘉对他印象更深一点，那天吃饭的桌上肯定有他。

贸然上去打招呼太突兀了，顾嘉就想先从健身入手，他没来过健身房，搞不懂这些器材是干什么的，就随便找了个男生对面的坐了上去。

一堆男生里面突然进来一个明显是双性的美少年，还是身材火辣，众人嘴上不好意思说，却都有意意地往他这看。

顾嘉在那个不知道什么器械的东西上捣鼓了一会儿，发现对面的男生并没有主动说话，他就站起身围着器材走了一圈，边走脸上还露出那种困惑的表情，同时很“不经意”地伸展着自己的身体，将那股隐约的暧昧因子释放出去。

他背对着男生两手握住器材的橡胶扶手向中间用力，纤细的手臂上绷起不明显的线条，胸前的沟却更深更引人注目。

顾嘉随手拿的衣服就是一件简单的运动美背和运动短裤，都很轻薄贴身，美背是吊带款式，细细的肩带挂在薄薄的肩上，布料快要兜不住那浑圆坚挺的双乳。

顾嘉很了解自己的优势，他在发力的同时微微弯腰，由于是背对着男生的方向，便将自己细腰翘臀的曲线露给男生看，两条又长又直的腿在阳光下白得透亮。

贴身的运动款短裤很紧绷，大腿线条流畅，肉感十足，两瓣肉臀的形状在布料下微微颤动，呼之欲出，中间凹陷的浅沟足够引人遐想，想掰开它窥探里面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