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梁槐中重伤回京,一些已经收到风声的各有各的思量。
“主人,梁将军已经入京,目前我们已经法近身,也不知道杨郁佑给了什么证据,办事不力,请主人责罚!”
京城里一个偏僻的宅子里,一个黑衣人恭敬跪着。
而他面前的中年男人也并未指责,“罢了,原本想一击必中的可能性也不大,他刀口舔血过来的,能力还是有的,你们,对他来说,到底还是太稚嫩了。”
男人挥了挥手,“去把尾巴断干净。”
“是。”黑衣人领命下去。
另一个身穿暗紫色长袍的年轻人刚才一直没说话,此刻见黑衣人下去办差了,倒了杯茶端了过去,“舅舅,梁槐中活着终究还是太危险了,你说,他能不能知道是我们......?”
男人不等他说完便直接开了口,“他是个聪明人。”喝了口茶,眼睛看着茶杯里的茶叶起起伏伏,“聪明人心里知道答案是什么,可是,也正因为他是个聪明人,没把握的事不能办成他也不会去做,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动手?”
男人看了眼年轻人,放下茶杯,“教了你多少次,做事情,最忌讳的是什么,你要沉住气,凡事过过脑子。现在是我们能动手的时候吗?!”
年轻人低头受教,看着自己的袍子不再说话。
男人静默了两个呼吸,终是缓了口气,“是你的,终究是你的,这才刚开始,你且稳住。”
梁槐中在宫门口换了皇上赐的软轿,小太监恭敬扶着他的胳膊坐稳,坐稳后梁槐中不动声色的打开手里的纸条。
“断尾自救”
梁槐中看完两手捻碎了纸条,闭上眼尽职尽责的扮演一个重伤未愈的病人。
娇子到了御书房,小太监恭敬前去通报,梁槐中被扶着下地。
梁槐中进门行礼,皇帝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抬手示意,“平云免礼吧,赐座。”
内侍扶着梁槐中坐到了下首的太师椅上,皇帝端起旁边的茶水润了润嗓,关心道,“平云这一趟辛苦了,折子我已经看了,杨家小儿现在如何了?”
“回禀陛下,杨郁佑勉强保住了命,历阳县也已大碍。叛贼已经斩杀,京中勾结的官员名单和杨郁佑护着的证据想必陛下也看过了。”
皇帝面表情,贪心不足蛇吞象,能查到京城的官员,也只是一个工部侍郎。
可这个手长的工部侍郎,竟然想插手兵部的事情,还能混进人去让一个身经百战的镇国将军栽了跟头。
“查出背后是谁了吗?”
“没有,线索断了。”
“明日早朝上折子吧,有些人怕是忘了血是什么味道的了。”
“是。”
皇帝见梁槐中脸色难看,放下公事,缓了口气关心道,“你的伤势如何,一会儿让吴老去给你看看,该吃吃该补的补。”说着好似又刚想起什么来,“哦对了,听说吴老去给杨小儿看病了,现在还没回来呢吧,一会儿让赵老去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