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
“嗯,没什么太大问题,以前受伤的地方没有好好调理吧,关节处有些积液,常人不要紧,你们还需拿刀枪的,若是一不注意都很要命,也别不太当回事。给你开个化瘀舒缓的方子,两个月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谢谢白姑娘,小的记住了。”
“下一个!”
梁槐中刚安排完将士抚恤金的问题,从书房出来,想去看看白鹤安,走到花园就听见有士兵喊号子,看过去都是府里下人和护院在排队。
他转头问风林,“这是在做什么?”
风林始终跟着梁槐中,他也不清楚,拉过从队伍里出来的一个人问道,“前面干嘛呢?”
小兵还拿着方子高兴看,就被拉住了,抬头一看是将军和风统领,赶忙站直身体行礼。
“回将军,白姑娘给大家诊脉。”
风林好奇询问,“府里全诊一遍?”
“回统领,是的,刘管家说一天一个院子的看,不能让白姑娘太辛苦。”
梁槐中点点头,示意让人下去。
风林高兴的开始碎碎念,“可太好了,白姑娘当真是人美心善,不愧是神医的女儿!咱们府里还有好多都是受伤不能再上战场的,都让白姑娘瞧瞧!啊,会不会太多人了,这一天一个院子的,也有点辛苦了。主子,咱们得多准备点好吃的给白姑娘补补,啊,好想让暗卫里的那些兔崽子们也过来让白姑娘给看看,前一阵风灵还说他最近老是腰疼,外面的大夫说是风湿,敷了半个月也没见好哪去,不然还是让他排个队来找白姑娘看看吧。说起来,我最近睡眠也不好,睡的太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冷了,这还老是上火,有点烦,明儿个我也得来看看。”
梁槐中被烦的不行,不愿再听他叨叨,转身招呼了个小厮让人盯着点白姑娘的水,茶水供应上不要怠慢了。
绕过队伍走到另一边的长廊上,远远的看了眼,队伍的尽头白鹤安坐在桌前诊脉,开方子,他身边站着在忙着记录的风霜。白鹤安行医时和她平常的活泼不同,爱笑的嘴角虽然微微翘着,但是神情认真,你不会觉得她是个小姑娘而不信任她,她的态度和气质都让人很踏实。
“将军,姜公子来了。”传话的小厮刚过来,远远的就听见姜成伦咋咋呼呼的声音了。
“我的平云兄弟啊!兄弟啊!!我来看你了!”
他一个人的声音太吵,前方诊脉的白鹤安都听见了,抬头往那边看,看见长廊那边黑色劲装身姿挺拔的梁槐中被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抱住了。
白衣青年如扑腾蛾子一般在他身上来回蹿,摸摸上面摸摸下面,他一个人的声音都能塞满这整个院子。
“平云兄,你怎么样了?听说你重伤快不行了!到底伤哪了?!你说话啊!你该不会是伤到了脑子吧?!平云兄!我是你最爱的兄弟啊!我是子路啊!!你看看我啊!”
“......姜成伦,你若是想死,就再说一句试试。”梁槐中面表情,嘴巴抿着咬牙道。
姜成伦立刻跳开,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折扇,“啪”的一声打开,气质优雅的扇了扇。
天都这么冷了,他自己穿着金贵华丽还保暖的衣服,却不管死活的扇着扇子。
“我就说别人谁的命都可能没了,平云你的命肯定有!”
“你怎么来了?”梁槐中不理会他那好赖话参半的酸腔,开口问道。
“死鬼,还不是担心你!金善堂里新进了一批药材,给你补补。”
姜家其中一项生意就是医馆药堂产业。一个金善堂,一个慈善堂。全国均有分号。
金善堂是京城有名的药堂,一个药堂带上金就说不上到底还有多善了。顾名思义,想“善”就得多“金”。一些非常有本事的大夫金善堂都会请,主要的业务群体就是达官贵人和有钱人。一些疑难杂症他们也很擅长,不便宜就是了。
慈善堂就便宜了,算是姜家的惠民产业。因为有了慈善堂,老百姓也没人去说金善堂那边的势利眼。
“这是在做什么?”姜成伦摇着扇子往队伍那边张望。
“你不需要知道。”
“你看你这小心眼的死样!”姜成伦不搭理他,抬腿就往那边去。
白鹤安已经继续给人诊脉开方子了,姜成伦一听就知道这是个医女。他家毕竟是有医馆生意,他虽不擅长,可耳濡目染的也了解一些。少女年龄不大,诊脉下结论都干脆,一看就是常年行医用药的,听着方子也都有模有样,倒是对她说的病症。
姜成伦用扇子戳戳跟在后面的梁槐中,“姑娘哪来的?你请的?你怎么想起来给府里请大夫了?”
梁槐中介绍道,“姓白,白鹤安。救过我,医术很好。”
姜成伦一副恍然大悟,“哦,听说你被一个医女救了,就是她吧!”不过,就算是救命之恩,有必要弄在府里给人看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