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换了几只，也都是如此，楚辉决定回头看看这黑雾中到底有什么，竟引得这样的场景。

回头向黑雾里望去，却发现这黑雾遮天蔽日，从中透不过一丝光亮，更是看不到被吞入其中的兽会怎么样。

向黑雾边界望去，楚辉注意到一只头顶圆角，型似小鹿的兽脚力不佳，即将落入黑雾中，却看到一只大鹿主动减慢速度先行被黑雾吞没，在被黑雾吞没的一瞬间，那只大鹿发出惨叫，却在被吞入黑雾中时，叫声消失。

小鹿向后不舍摇晃着小头，发出阵阵鹿鸣，圆圆的角发出亮光，瞬间，身后的黑雾竟开始退散。

这黑雾会被退散？

楚辉思索不及，身下的鹿兽已经开始力乏，楚辉跳下身去，鹿兽向前奔去。

“如果我本身就要命陨如此，那就不要牵连他人吧。”

楚辉本应贴着后背的衣服突然散开，楚辉转过身去，黑雾就在眼前。

拿出白色石齐天，楚辉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这个。

抚摸着石头上的纹路，楚辉缓缓闭上眼睛，嘴上念念有词。

“生之有命，死亦顺天，大道如此，仙神妖魔，不合吾道，以命昂之。”

“咚——”

“心跳的声音？”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楚辉露出微笑，“成功了。”

楚辉用自己上一世的证道之术，将自己的生命力强行转化为灵力，并用灵力使出光灵术。

“现在，靠你了，白齐天。”楚辉将灵力汇集在指尖，指向白齐天，“光！”

白齐天顿时发出强光，周围的黑雾果然消散。

没过一会，黑雾先是将白齐天围住，白齐天透不过一丝光亮后，黑雾还是将楚辉吞没，楚辉双眼被黑雾遮住，瞬间就看不清了。

楚辉只觉得心情烦躁，更有一种自尽的冲动，眼前好像是一片虚似的，只是听到了周围充斥的惨叫声，一股腥臭味传入鼻中，一堆黏稠的液体流过脚上。

突然，楚辉眼前似乎好像看到了一个人，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皱纹爬满了脸庞，拿着一根拐杖，拄着拐杖缓缓向自己走来。

当这人走近，楚辉大惊。

“奶奶！”

这个被楚辉称为奶奶的老太太，慈祥的看着楚辉，向楚辉招了招手，“小辉，走，跟着奶奶一起走，我们一起去更好的世界。”

楚辉不自觉的向前走，牵着老太太的手，楚辉摸了摸老太太的手，似乎好像只是一层皮裹着骨头，看向老太太，面颊早已凹陷，浑浊的眼珠看着自己，楚辉忍着泪水，颤抖的说：“那里是更好的世界，奶奶你要去哪里。”

“小辉，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世界对你太残忍了，别人都有爸爸妈妈，你却是个孤儿，有的人生下来就不愁吃喝，你小时候却要和奶奶一起种地，奶奶每次看你那还没背篓大的身躯背着满捆的木材时，奶奶心痛呀。”老太太眼眶湿润，摸了摸楚辉的脸。

楚辉放开老太太的手，擦了擦泪水，“可奶奶你不是对我说过吗，人生来就是法决定自己的前路，但我们可以走出自己的后路。”

老太太突然用双手掐向楚辉，狰狞笑道：“人世间多苦呀，快点下来陪一陪奶奶吧。”

“奶奶……我是小辉呀！”楚辉被掐着脖子，喘不过气，“奶奶！。”

话音刚落，楚辉手腕位置发出一道极强的光亮，黑雾消散。

刚好，此刻天空下起了大雨，黑雾也彻底消失。

楚辉吐了一口血，随后便坐在地上，背靠着大树，面带苦涩的看着雨水冲刷着地面上的血水。

自己本应该知道那是一场幻境，但还是遭了道，有时，楚辉觉得自己十八岁觉醒记忆前后，好像两个人似的。

捡起地上的白齐天，楚辉看向自己手腕上还发着微光的链子，想起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