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里小木不停挣扎,两只手拼命的掐能够掐到的所有东西,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和别人装在一起了,凭着手感,他觉得自己掐的是那人的屁股,再加上对方完全没有反应,一身酒气,小木变得更加肆忌惮起来。
直到自己被重重的丢在地上才不得不停手,但好在有个醉汉垫背,他不仅不疼,感觉竟然还不。
猛地,小木感觉屁股被谁踹了一脚,他从醉汉的身上滚下来,然后慢慢挣扎起身,发现自己的衣服沾染些许泥土,一时上头竟不知天高地厚的责骂起扛他来的几个小厮。
“你们也太过分了吧!绑我来就算了,还用这么脏的袋子。”小木捋了捋两颊的假发须须,气鼓鼓瞪把自己扛到这么一个鬼地方的几个小厮。
说完就大步流星往门口走,直到门口的侍卫亮出明晃晃的利剑,他才干咳了两声退回房间里。
反应过来的小厮们合力把小木按倒在地上,紧接着就是一通拳打脚踢,被阿笙精心涂抹过的精致小脸瞬间就已经鼻青脸肿了,要不是小木眼里那个地上躺着的醉汉终于站起来,此时的他依旧还要受皮肉之苦。
“你们都退下吧!”终于在一个女声发话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三个人,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尴尬。
小木依旧趴在地上,他努力睁着酸疼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这两个,可谁都没有要去扶他起来的意思。他也只能趴在原地,小木从来都没有被这么暴打过,委屈心酸加上伤口是真真切切的疼,肚子也是真真切切的饿,万般情绪涌上心头,鼻子一酸,任由眼泪扑簌簌的往地面上砸,。
“你派人跟踪我?”陵鋆眼神凌厉,一步一步把皇妃逼到墙角去,明明火药味十足,在小木眼里看到的却是一场壁咚的大戏。
呸,什么东西!你们小两口的事儿莫名其妙的绑我过来暴打一顿是什么鬼。小木在心里暗暗的骂。
“润一不敢。”皇妃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规规矩矩的行礼。她现在也是一肚子火,自己只是让这几个人悄悄地跟着王上,适时地来报告一下行踪就好了,可这帮蠢货硬是把王上装进麻袋里带回来了,这下她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润一浅浅的瞄了一眼直愣愣趴在地上的姑娘,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并且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也看不出那些手下带她回来的用意了。
润一把身子压得低低地,王上不发话她便不敢起身也不抬眼,等着王上接下来的话。
“本王告诉你,本王不废了你并不代表你可以胡作非为!若不是为了两国的百姓不过流离失所的生活,我是不会容忍你至今的,你最好看清楚形势!”
“臣妾明白,王上因为一芝恨毒了臣妾,但有些话臣妾还是要跟王上说清楚,辩明白。”润一直起腰身,直视王上的眼睛,一字一顿,底气十足,逐字逐句不敲击着陵鋆的心:“臣妾虽是最后一个见过一芝的人,但王上你敢说臣妾对他说的并非句句属实吗?”
“本王是为了他好!”陵鋆眉宇紧蹙,似乎是掉进了一个比深的旋涡,被悲伤吞没。
润一冷笑:“为了他好?把他带进宫来,不许旁人多看他一眼?把他变成一个后宫中人人议论的神秘的人?他喜欢练剑,喜欢学一些三脚猫功夫,可你呢?整日教他古籍诗词,他喜欢吗?”
“你怎知他不喜欢。”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陵鋆明显底气不足。自己口口声声说着要照顾他,却不知他竟是如此的不开心,以那样决绝的方式离开自己。
润一依旧冷笑:“臣妾自是不知的,毕竟臣妾单独见一芝的机会不多,怎敢轻易揣测他的内心。”润一仰起头,眼神咄咄逼人,继续说到:“可臣妾能够看到他眼神里的孤独,他渴望和除了王上您之外的人交流。”
陵鋆颓败的后退了几步,却好巧不巧的踩到了小木的手指上,杀猪似得惨叫,把陵鋆前一秒所有的感慨都统统吓走了。
他知道,润一说所有都没有,一芝一直以来都是个爱自由的小孩儿,在闹市街长大,风韵春楼练就了他油嘴滑舌的性子,整日里就是在脂粉堆里和人聊天耍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