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阿笙陪着的木晨曦这一晚睡得很熟,天刚朦朦亮。一身夜行衣的贺若悄摸摸把阿笙叫醒。
花了一些时间告诉他目前天威国的局势。
天威国建国多年,一直是五个国家中实力最强盛的,陵鋆父王在位时,各国经常用公主和亲的方式稳固和天威国之间的关系。陵鋆当年最得先王宠爱,所以他没即位时就已经是众王子中侧妃最多的。
陵鋆继位不足三年,地位尚不稳固。内有几位王爷明争暗斗,外有各国势力蠢蠢欲动,试探天威国力是否一如既往,一旦发现弱处,必定一举将其吞并。
天威国朝中的主要分为两股势力,一个以老丞相曹江鸣为首,一心为天威国着想,效忠于王上。另一股势力以老将军南启为首,两方势力表面和谐,暗地里却是小动作不断。
阿笙觉得天威国特别让他满意的一点就是,不是每天都要很早就起来上朝,而是每隔三日众大臣一起在商议重要国事,其他的时间王上只需将各地官员呈上的事情一一批阅即可。即便是这样,陵鋆依旧每日都很忙,不是在批阅奏折,就是在批阅奏折的路上。
木晨曦醒后,阿笙看他恢复的不,便将如今事态的严重性告诉了他,他只是思考了很久才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点了点头。如今也只有他这个哥哥认下国主的身份这一条路了。
“只是,阿笙哥哥,宫里那么多人和陵鋆国主朝夕相处,他的身份脾性那些人都是十分了解的,我怕很快会露出马脚,到时候岂不是更麻烦吗?”他也坦诚告诉阿笙自己的担忧,认下国主身份虽然是一条没有选择的路,但既然要认下,就要考虑很多种可能性不是,要把暴露的风险降到最低。
“这个不妨事。”阿笙安抚着小木,示意他别担心。他一开始也担心,好在刚刚贺若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他让小木喝了药接着休息,自己起身去往清秋宫。
他这一举动令后宫的众嫔妃个个懵,毕竟以往王上不怎么召见住在清秋宫的司怀艺,只在她身体欠安时去走个过场关心一下。大家也都知道司怀艺之所以会进宫,全是陵鋆位稳固江山社稷,如今虽然国力不如前,但到底算是稳固,最起码天闲国还不敢跟天威硬碰硬,王上便对她更是冷落。今天倒是不同,王上不止去了,并且一待就是差不多一整天,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司怀艺身为公主不得不以整个国家为重,只能依着她爹爹的安排嫁给陵鋆。贺若理解她身为公主的不得已,他尊重她的选择,更心疼她的处境。对他来讲不过是多些飞檐走壁的时间罢了。只要他们还相爱,那么其他的一切他都会想办法来解决。司怀艺任何时间只需张开双臂等他拥抱就可以。
刚推开风韵楼的门,一群宫人便近身一步不离的跟着阿笙。有人的时候阿笙都是模仿着自己见陵鋆时他的冷脸,心下嘀咕这个小皇帝还是个冰山脸,霸总标配。
谈好了条件,之后的每天都是司怀艺单独去风韵楼见阿笙,毕竟清秋宫人多眼杂,难免隔墙有耳走了风声。在风韵楼就安全许多。
“诶呀!不对不对!”司怀艺奈的摇摇头,告诉阿笙陵鋆国主的小习惯:“王上生气的时候除了冷脸,大多时候还会意识的舔后槽牙”司怀艺说完便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张着嘴等待贺若投喂剥好皮的葡萄。
进宫两年了,司怀艺从来没有想过要争宠,甚至在入宫前便想好了各种办法避宠。好在陵鋆对她并没有什么兴趣,召见多数时候还是她病着匆匆安慰一下便离开。
“哥,我也想吃葡萄......”木晨曦忍了挺久,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坐起身委屈巴巴的望着贺若手里的那串晶莹剔透的葡萄。
阿笙趁贺若一个不留神,夺过一整串,熟练的投喂木晨曦。司怀艺和贺若两脸语,贺若想起什么,忙问阿笙:“我们进宫是给王上准备生辰宴的,这生辰...还过吗?”
阿笙袖子轻轻擦拭小木嘴角的葡萄汁水,邪魅一笑,随即狠狠点头。他要过,当然要过,必须要过,还要嗨嗨皮皮的过。
倒是身侧的木晨曦,扯了扯阿笙的耳朵,悄悄地耳语到:“哥,真的不会出事吗?不行我们跑吧?”
阿笙轻轻捏捏木晨曦恢复了血色的圆润小脸,特别淡定的对人说:“放心,哥哥我什么时候干过没有把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