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走了柳青云，白舟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水。只想说做人真难。

沈惜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你也是运气不好，本来剧情没有这么鬼畜的，都怪……”糟糕，说漏了。

好在白舟应付完柳青云身心疲惫没有注意到。

“你说这柳青云明明看着是温温和和的，套起话来怎么这么自然。”

话都被套完了，才反应过来呢。

*

三日后。

白舟在恢复男儿身之后疯狂试探曾经见过的人。

然而并没有人对此感到不对劲。所有人都很顺畅的接受了他是个男的且长恒喜欢他还娶了他这件事。

白舟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会被这么毫征兆的恢复出厂设置，且所有人都没有感觉到意外。

他从表面近乎美好的祥和中隐约感受到了怪异。

莫名的慌乱在心中蔓延。

在去秘境的路上白舟有些心不在焉。漫目的的在想些什么。

他很清楚联邦高层一定是和小世界达成了某些共识互帮互助。但是对于一个普通的联邦军校生忽然接触到这种太过超出认知的事情，有点措手不及。

还有他一直在回避的问题。

如果小世界可以这样顺利轻松的使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合理化，那么自己家的世界是不是也会有这种掌管生杀大权的……神明。

接受了高等教育，学习科学理论，唯物主义近乎贯穿到了他的前半生，神明……是什么呢？

沈惜刚从船舱出来，就见白舟一脸凝重的站在船舷边。略一思索，就想清楚了其中关窍。

“茫然了？跟长官讲讲呗。”

“……我……”白舟欲言又止。他感觉心中有太多疑问，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就像遭了洪水的大坝，水越积越多，只等漫过最高点。

“是祇，他们是小世界的管理者，维护小世界的稳定健康的成长运行。但是他们权柄有限，不会过度干预小世界发展。”

“嗯……联邦的祇，不在家，他不知道去了哪里，这就是星系世界本源缺失的原因。”

“他们能够接受不合理的事实是因为男女并不影响修仙界能量运行，所以很顺利，。而且也不容易，要不是我魅力太大了，你现在还要顶着女孩子的脸嘞，别给我哭丧脸了，任务还做不做了？拿出点优秀联邦学生的杰出素质好吗？”

有人忽然打开了大坝的堤，积水一泄千里，大坝云水搅动，又恢复了平静。

“我只是在想，如果祇让所有人都忘记我，我会不会真的想孤魂野鬼一所有了。”

沈惜少见的眼睛出现了迷茫。

“放心好了，祇所有的行为产生的因果报应都要自己承担，你这样的人还不至于让他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白舟释然了。

“你看，我们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好处吧！”白舟挤眉弄眼，又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好儿郎。

沈惜抬头，两人平静的对视。

他们默契的忽视了一个问题，沈惜的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哪个人没有秘密呢？

*

长恒感觉有什么不太对劲，但是智商并不允许他深入思考。

“阿舟，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