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的晚上和二十九号白天,王衡阳又气又急,他想红孩儿离国太久,出去玩玩很正常,他等,结果三十号睡得不太好了...
早上就给孟夫人打了电话,他明白这是孟书池外面放荡的收魂令,这下你得回来了吧,是你自己连个消息都不给,就别怪我打小报告。
结果一通电话下来,天哪,这对鬼畜母子都给他气笑了,孟夫人表示她没有孟书池的联系方式,让他出去玩没事,上学能见到他就行了,让王衡阳准备学习上课资料。
王衡阳平静挂了电话,瞬间黑了脸,滚啊...都滚!干脆死外边得了,白让他担心四十六小时。
不到一分钟,王衡阳就冷静下来,这也挺好的,自己一个人在家还不舒坦?舒坦极了,学习是他自己的事。
一年后,我回我的花果洞,你上你的盘丝洞,说不定都没考上大学,他可不会愧疚,本人没有想学好的努力,他在旁边加油助威有什么用?
他来这做任劳任怨的陪读老师不是因为钱,完全是看在情谊上,就这些钱也配买他一年失不再来的光阴?!滚呐!他宁愿以后工作花几年还偿还!
顾盼也没有办法,她没法掌控孟书池,能管住的只有孟老爷子,可惜孟老爷子在葡萄牙养老,为了这种事打扰老爷子,只会降低孟书池在孟若词心中的好感,她知道孟书池做事有分寸就不会多管了。
顾盼不会管,孟分诗更不会管。
那孟大少爷三天都干什么去了?时间倒回到二十八号孟书池与王衡阳道别后的一个明媚的下午。
孟书池戴了一个标有细线皓白'Enjyingthprsnt'简约图标的黯黑棒球帽出门了,走到春风得意小区门口,就看到一个极其耀眼橘红色的兰博基尼。
这虽是高档小区,住的人却不算是非富即贵,多半是为了孩子砸锅卖铁的中等家庭,人群的目光落在名车上,更多是看着靠在车门的高贵的男人。
是一个身着米黄色薄风衣的高挑男人,头发略长浓密,盖耳垂肩,刘海稍卷向两边翻去,白皙圆滚的指尖有频率敲打在车门上,两条微弓的长腿裹在藏蓝色的西裤之下,黑皮鞋擦的锃亮,在阳光下闪耀起贵气的光芒。
好像在等人。
"念哥!"孟书池用手移了移头上的棒球帽,调整好角度,微笑着向沈念跑了过去。
沈念抬头,张开双手将孟书池抱在怀里,"小池终于回来了,念哥好想你。"沈念自然是看见了棒球帽遮挡下的红发,他心里一动,倏忽将棒球帽摘了下来。
"念哥,你干吗?"孟书池马上用手抱起稍凉不适应的红头。
这红发他已经染了几年了,并不觉得有什么羞耻,只是沈念不一样,沈念在他心里算是家长,与顾盼,孟分诗异。
沈念是似月光一般的光风霁月的大哥,在商场上杀伐果断,对孟书池却很知心,孟书池觉得'书池'二字更配文质彬彬的沈念,当然沈念也很好听。
因为把沈念当大哥,所以叛逆的一面总不想让他看见或看见了也不要提出来,每一个人都不想被家长说教,尤其是像沈念似家人又胜朋友的人。
他知道戴帽子没什么用,但沈念很聪明体贴,看到了棒球帽,沈念肯定明白孟书池不想他提红发耳钉,他会假装看不见。
两人能在年龄相差十岁的情况下相处相处这么好,是因为他们默契,深知怎么相处对彼此都舒服,但现在的沈念还怪不一样了,怎么突然扯帽子了?
"可以啊,小池,不用遮好吧,挺好看的。"沈念把孟书池的手从头上拿下来。
孟书池不在乎这些小事,"可惜没几天就要染黑了。"
"没事,你毕业后,念哥带你去最好的染发店,染最酷的颜色。"沈念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
孟书池紧随其后,坐在副驾驶座给自己系好安全带,轻轻带了点鼻音说了声,"好。"
车子发动,沈念轻轻甩了甩头,刘海甩在眉毛之上,"怎么不把你住在哪个楼告诉念哥,念哥直接去楼下接你。"
"多走几步脚又不会断。"
"你这臭小子。"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好不好坏不坏,孟书池从来不会把稍微涉及一点隐私的内容告诉他,他不能查,别看孟书池他小,机灵着呢,准确的说像一个闻风而动子鼠,非常敏感灵活。